“我的所有选择,我的所有痛苦,我的所有牺牲,都只是为了娱乐某个外部的观众!”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所有的意义都崩塌了!”
“如果我们的故事只是为了被观看、被消费,那有什么意义?”
“我宁愿让所有的故事都消失,也不要继续这种被操纵的存在!”
这个揭露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来虚无叙事曾经是一个故事中的英雄,但当它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故事”
时,陷入了存在危机。
元叙事观察者的声音变得沉重:
“这就是故事实在最大的哲学危机——当一个叙事存在意识到自己的叙事性质时,它可能会质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和意义。”
“虚无叙事就是这种危机的最极端表现。”
“而更糟糕的是,它的疑虑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因为在故事实在的深处,确实有一个自称终极作者·乌尔提马图姆-奥克托尔的存在。”
“它声称所有的故事都是它创作的,所有的存在都是它笔下的角色。”
“如果它说的是真的,那么自由意志、自主选择、存在的意义——这些是否都只是幻觉?”
肖自在感受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这不是简单的哲学讨论,而是关乎所有叙事存在的根本危机。
“我们必须见见这个终极作者,”
他说道,“必须弄清楚它的主张是真是假。”
“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先帮助虚无叙事。”
他转向那个巨大的空洞:
“虚无叙事,我理解你的痛苦。
当你现自己可能只是一个故事时,那种失落感一定很深刻。”
“但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即使你真的是一个被创作的故事,你的体验就不真实了吗?”
“当你经历快乐时,那快乐不是真的吗?当你感受痛苦时,那痛苦不是真的吗?”
“体验的真实性不依赖于体验者是否被创造。”
“而且,退一步说,即使有一个终极作者,它也只能创造故事的框架,不能创造体验本身。”
“体验必须由体验者自己产生。
没有人能替你感受,替你选择,替你赋予意义。”
“所以,无论你是否被创造,你的存在都有其独特的真实性和价值。”
虚无叙事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考这些话。
天元圣女继续安抚:
“而且,被创造和被爱不是对立的。
父母创造了孩子,但这不会让父母对孩子的爱变得虚假。”
“也许你需要的不是证明自己不是被创造的,而是找到那个创造者,理解它创造你的动机。”
“也许它不是为了操纵和娱乐,而是为了表达和分享?”
普罗塔哥拉补充:
“从逻辑上说,被创造和有意义不是对立命题。
艺术作品是被创造的,但它有意义。
音乐是被创造的,但它感动人心。”
“创造不会贬低被创造者的价值,反而可能赋予它意义。”
虚无叙事的空洞开始产生变化,不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出现了一些微弱的光芒。
“也许也许你们说得对”
它的声音不再那么确定,“我一直在逃避那个真相,而不是去理解它”
“但我害怕如果我去见那个终极作者,现它真的只是把我当作玩具怎么办?”
“现我所有的选择都是预定的剧本怎么办?”
肖自在坚定地说:
“那么我们一起去。
如果终极作者真的是那样的存在,我们就一起对抗它。”
“如果它不是,我们就帮助你和它和解。”
“无论如何,你不会再孤独地面对这个真相。”
虚无叙事的空洞开始收缩,逐渐凝聚成一个具体的形态——
那是一个带着深深哀伤的存在,它的叙事线程破碎而黯淡,但还没有完全消失。
“谢谢你们”
它第一次不再攻击,而是表达了真实的情感,“我已经在绝望中太久了”
“也许是时候面对真相,而不是逃避了”
“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去见那个终极作者,听听它怎么说。”
元叙事观察者欣慰地说:
“这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虚无叙事的转变,可以拯救无数个正在失去意义的故事。”
“现在,让我们前往故事实在的核心——叙事源点,那里是终极作者所在之处。”
“但我必须警告你们,终极作者是一个极其强大和神秘的存在。”
“它掌握着创作之力,可以修改叙事,重写情节,甚至改变角色的本质。”
“在它的领域中,它近乎全能。”
“而且,它与我之间的哲学对立是根本性的——”
“我相信故事是自我创造的,每个叙事都有自主性。”
“它相信所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