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也不服气,当真在那给她说明,如数家珍。
“好比说你生气瞪人的时候,然后吃饭的时候也是,做饭的时候,唠唠叨叨的时候,安慰人的时候,都扭扭捏捏,一点都不干脆。”
他说着自己在那点头,自己感到违和的瞬间已然足够多了,可他愣是没有往别的方向想。
当时他就觉得沈曼作为一个男孩子,或许性子比较忸怩,通俗来讲,可能有点像女孩子。
但想到沈曼身边有个姐姐相依为命,那好像她忸怩一点,和大多数男孩子不同一点也可以理解。
无语沈曼一个叹气,咱懒得和他计较。
温室里的花朵,他能知道什么,怕是人都很少见。
“懒得和你说。”
“你看你这这就很忸怩,还懒得和我说,一般男的都是非得要当场分个是非曲直,吵架也好,干架也好,撕破脸皮也好,绝交也好,总归不是什么懒得和你说。”
小侯爷作死的表情然后还学着某些女人的腔调,扭了个兰花指。
“你”
沈曼咬紧后槽牙,阿西八真想揍他!
废话说了一大堆,旁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赵青云抱着笑笑觉得不可思议。
“好了好了,这点东西都能吵起来,收拾一下,继续赶路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沈曼一个冷哼,“哼。”
小侯爷皮厚,到底是不放过她,凑过来非得找不愉快。
“瞧瞧,还哼呢,使小性子。”
她t握拳,闹心真的想揍他!
吵吵闹闹,吃吃喝喝
不过几日,沈曼忽地有点恍惚,她这一出似乎走出了别样的体验。
抛开被人‘安排’感到些许不爽不说,大多数时候她其实没那么讨厌和大家一起走这一遭。
她许多时候都是开心的。
看小侯爷在随身背包里摸索,沈曼嗤笑。
“梁晏宁,你不得了,现在还知道自己带肉干了!”
“去去笑话谁呢!
咱还不能吃一堑长一智么,出门在外,总要自己备点吃食,饿了怎么办。”
饿过的人才知道饥饿的可怕!
他之前饿得连话都懒得说那才叫可怕。
“废话这么多,没听见我在问么。”
“要吃就直接说,拐那么多道弯!”
眼下路上多了三个人,赵竹清带的干粮显然很快就见了底。
不过他们也不用担心这点,都是走南闯北的人,觅食的本事不少。
抛开两个家养小混子不谈,队伍里大多数人都相当靠谱。
捕鱼,狩猎,到人家空屋子里去化斋,临了自己估价放几个钱币,属于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强买强卖。
两小的就跟什么似的,什么都很好奇。
这个跟跟,那个跟跟,总之就是一直都有看不完的新鲜事。
这日赵青山负责中午的吃食,两小的尾巴似的跟随。
到了一处崖壁,蹲着看着他一通操作,到底是心里痒痒,不问难受。
“这个东西可以吃吗?”
赵青山和壁虎似的全身挂在一处峭壁上在扒拉一种像苔藓一样的东西。
沈曼和小侯爷窝在上边仿佛是等喂饭的雏鸟,不仅白目还聒噪。
“是一种野菜,可以吃。”
“那我手上这个呢?”
沈曼随手扒拉一棵递给人家看,赵青山递了一眼回答她。
“那吃了会拉肚子。”
小侯爷一听颇为嫌弃,赶紧拿了那草往身后一扔。
“你别搞了,抛开你的书本知识不谈,旁的领域你就是个渣渣。”
沈曼没好气,“你又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有自知之明,只看不动手。”
“这是优点?”
“在这里是的。”
赵青山觉得脑阔疼,“你们两个再吵一句就给我回去。”
“不要嘛,回去有点无聊。”
“那就安静一点。”
“”
许是小侯爷觉得无聊这话有了反馈,次日他们说要下河摸鱼。
几人找了一处地方,给了他充分的活动空间和时间。
沈曼严重怀疑在他们眼里小侯爷和那笑笑是一个概念的‘物种’,要随时注意他的饮食和情绪。
好巧不巧,这边就是沈曼掉下去的那条河的下游。
傅锦恒给自家外甥做了个简易鱼叉,树叶阴影下,小侯爷窝着袖子等待某条傻鱼上门给他叉。
沈曼彼时在岸边拉着赵青山认野草,这人别看年纪轻轻的,外面的野草他大都认识,也是厉害得不得了。
小侯爷‘守株待兔’,豁然瞧见石头缝里有个东西在闪闪光。
他一顿,用叉子挑起来一看,现竟然是个银绞丝簪。
他乐不可支,对着沈曼招呼。
“沈曼,我捡了个簪子。”
沈曼岸边过来一看,忽地乐了。
她笑了笑,指着某个地方的名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