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一个继承家业,一个开疆扩土。
那阿姐呢不过只是一个合格的主母,主母主母,母字为最,此后数十年,她便只得作为母亲活在人世间。
母亲的确伟大,但母亲何时需要磨灭自己的存在本身。
訾浩然想不明白,他分明记得阿姐在家时喜欢作画,可好似有些时候都没听说她拿起画笔了。
能传到他耳朵里的不是她成功举办了一次家宴,就是又给姐夫家里的谁谁谁寻了个好差事。
阿姐并不开心,且阿姐或许这一辈子都很难开心起来了。
她把自己架在了主母的位置上且很难下来。
她依旧喜欢作画,但怕一拿起画笔就有家亲说她不务正业。
阿娘对她的期待是给家里铺路,夫家给她的期待是当好主母,没人在意她自己喜欢什么。
那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其实也不见得知道。
他明确自己不想当官,也疲于做只闲云野鹤。
所以他打小就知道自己要逃避,只有先逃离那个环境,他才有可能从别的角度去思考自己的人生。
于是今日他便出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