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在三人之间蔓延，三人表情各异，其中以颜景的表情最是凝重。
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正在掐他脖子。
难得带人来看一次病，给看成‘脑瘫’了。
沈曼恍恍惚惚，莫名其妙根本抓不住思路。
咋了呢，一不留神她好像要变成傻子了！
她看向颜景，颜景避而不及先是撞了上去，然后忍不住别开了视线。
瞧着潘妮妮，想知道更明确的消息。
“你说话可认真？别吓坏小孩子！”
潘妮妮不含糊，给了颜景一个嗔怪的眼神。
“什么认真不认真，我还没瞧完呢。”
对着沈曼则放缓了语气，“你先别多想，我再来仔细瞧瞧，看看你的恢复状态，瞧了之后才好说，保不齐已经恢复好了呢。”
说着她从自己手镯上扣下宝石，沈曼视线随着宝石滑动，心里觉得十分稀奇，诶，这玩意可以扣下来。
潘妮妮站起来俯身拿着宝石对着沈曼的脑子左右滑动，沈曼只看见自己脑门的头似乎是被摩擦了一般开始产生静电反应，毛欻欻的往外面冒。
这状况难道那红宝石有磁性？
“嗯？奇怪，没看见断口啊？好好的呀？”
嗯？断口？看到？
沈曼觉得潘妮妮说的话非常诡异，啥叫看到，难不成她现在是在看她的脑子？
“怎么说？”
颜景两步上前也想看，可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是一味的皱眉吃味的瞧着那颗红宝石。
潘妮妮撤下红宝石重新放在镯子上方，真就是放的。
沈曼坚信她亲眼所见，那红宝石和镯子中间还间隔了一段距离，但那宝石就直溜溜的进去了。
磁吸！
那玩意肯定是磁吸的。
潘妮妮检查完毕顺手给沈曼扒拉了一下额间的几缕毛，努力着要把那几根毛给摸顺放下来。
“这孩子的神智没有问题，一切正常，和常人无异，根本不需要服药。”
“奇了怪了，哪个庸医喂你吃的宁息丹？女子停经对身体损伤不小，无事乱吃什么药啊！”
沈曼一听紧瘪着嘴，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大概是沈晁。
原主沈曼伤了脑子昏迷不醒，那段时间他大概也是想过办法的。
说不定宁息丹就是那药箱里五颜六色药丸中的一个。
不过现在药箱被人抢走了，想起这破事又是一阵心痛。
彼时不知宝贝好，此时更是悔当初。
可悔当初也改变不了什么东西，无能的人就是这样，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有可能保不住。
哪怕是现在的沈曼过去，面临的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没有答案，潘妮妮也不强求。
宁息丹是禁药，估计用药之人也不敢直接暴露名讳。
这若是被监察门那群人给抓了铁定要吃果子。
“罢了，这样最好，要不然我还要申请给你再弄颗宁息丹过来延长药性。”
“不过扩息丹对你的冲击犹在，这次是直接打乱了你的内息，将本来被限制住的精血给释放了出来。”
“你这次小日子怕是要不好过，得好好在家休息，不能乱动，要不然，那股气息随时会冲撞你的经脉，巨痛！”
啊可是她还要上课呢。
沈曼好生为难，回头瞅了瞅颜景。
不为其他，因为接下来的一周的时间都是他的独立课程。
啥叫独立课程，那就是说全天候上午下午都是他的课程，为的就是月末的灵区考核。
颜景半眯眼睛叹了口气，好歹是脑子没坏。
其他的都是小事，安排一下总能解决。
“罢了，我给那群孩子们讲完一次再去你那里给你讲一次吧。”
好耶
沈曼得偿所愿一脸乖巧，“谢谢颜教席。”
潘妮妮听两人对话总算是认知到位了，是颜景的学子，她起初还没抓到那个点。
她相当惊喜，瞧着沈曼眼神里都带着热切的成分。
“对哦，说你今年要去浮山学堂当常驻教席来着，她是你学子，那她是今年那个唯一的女学子？”
颜景很无语，这人总能疏漏消息，他明明都告诉过她了。
“就是她。”
“嗷，原来是你！”
沈曼一脸懵逼，没想到潘妮妮知道自己。
“姐姐知道我？”
“当然知道，他二哥是这次考试的半个出题人，你们的名次都有送他家去过目，我们大家都看了哦，你们这届就你一个女孩子，浮山堂不行了哦，女学子越来越少了。”
哈啊
看来浮山学堂和气界的关系比她自己预想的要紧密得多。
“他们确实不行，一味只是紧跟风气，王城里女子不轻易就学，他们就不让女孩子入学，是怕那些世家大族们看不上他们。”
“呵呵，为了讨好旁人就厌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活该他们现在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