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我心情舒畅得很,而且我告诉你们,不久渠荟城会有大事生。”
“什么事?”
“我也是听说的,我们大当家的收到王城那边的信,说是咱们府官陈大人递了一份折子,请了一个恩准,大王准了,不日那带着印章的文书就会送进府衙。”
“咱们城啊,要有大动静,对我们这些小民来说,是极好的事,信上说如果有人集体闹事,让我们不要掺和。”
“什么恩准?”
二当家神秘兮兮的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事情小不了。”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接下来的话沈曼没再听,她去了二楼阳台处吹风。
真就是一个个的,嘴上说什么不管不顾,但都挺会暗地里安排事情。
王城来的信,要么是方店主,要么是大当家的那位叔爷家的人。
方店主不至于,那只能是汉子昇父亲那边的人了。
也是,好歹是母族同系,多少得看顾些。
他们得了风声,约莫知道陈秋生的动作,也预测到陈秋生搞事情之后人们可能有的反应,这才写了信过来先行警告。
也就大当家和二当家这种一心只管眼前事的人才不会多想。
大抵是了许是两人就这般性子,才让那些远在万里之外的人难免多担忧一些。
自家的呆子,只得自己宠着。
“需要大王恩准的政策!”
等级在这,这政策涉及到的范围不会小。
沈曼喃喃自语,好极了,渠荟城的天要变!
下午,沈曼拎着个节礼就来到了府衙大门口。
反正都是要拜年的,她来走走很合适。
墨黑的大门烫红的大字,门口两伏地大狮子。
气派也是气派的,就是看着有点暗沉。
有之前方店主的小动作做底,让她莫名其妙得了傅荣卿和陈秋生的认可,现在沈曼想要见见府官大人倒真不是难事。
人的机缘有时候曼妙不可言,事前你都没办法想象会有那档子事。
但事情就这么生了,活生生的把你的人生状态拽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都说人定胜天,可沈曼从不这么认为。
人都胜不了其他人还胜天呢,不给天一巴掌拍死那都是命运之神对你有了眷顾。
衙役看见她了,一脸木然。
沈曼堆着笑,掏出木牌表明来意。
见到木牌,对方的神色和缓许多。
“先等着,我等进去通报一声。”
“诶,好的。”
她那木牌,出乎意料的好用。
一会儿人出来,说里面有人让带她进去。
其中一名衙役将她带到府衙内一处院子里。
令沈曼惊讶的是接见她的不是陈秋生,也不是什么甲乙丙丁,正是之前在明楼方店主那多次出现的府官书录钱秋明。
这人她本没见过,但出乎意料的第一次见脑子里就有一种感觉,对,就是他!
形象和她想象的如出一辙。
钱秋明是一位四十岁开外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出头一点。
他头粗壮,眉毛粗且毛糙,鼻子敦厚,嘴巴四周的胡子随意长着。
就这副尊容,莫名和方店主偶尔形容的那个人很搭。
是会暗地里哔哔老板不干人事的。
“你就是沈曼?”
钱秋明很是随意的瞅着沈曼,手里还拿着没有吃完的白馍。
沈曼看那馍生理性的咽了咽口水,哎不是,干吃啊,这不噎得慌。
咱这白馍和地球的馒头可不一样,这边白馍干巴得很。
当初段觅觅就给她买过一回类似做法的饼,如今那家店还在她的黑名单里。
人等着她回复呢,只见她微微行礼,门面上倒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正是,学生沈曼,见过钱书录。”
钱秋明点点头,虽然两人没明面见过,但也不夹生。
都从旁人嘴里或多或少听过对方的事迹。
沈曼是从方店主那,巧了,钱秋明也是从方店主那,顺便自家大人之前也提过沈曼此人。
他对人家的印象是个狡洁的小妮子,市井气极重,心机深沉,脑瓜子多得是馊主意。
可怜但不可爱。
就你会觉得这人挺有才,但你不见得会真心喜欢对方。
如今正眼看到来人,瞧着亭亭玉立,表情真诚,竟然觉得颇为正派,市井气皆无,多了几分学生的雅致。
不知不觉中,感观已然有了变化。
“说吧,来找我们大人所为何事?他近日惫懒,还在休息。”
看日头现在是下午两点左右,这个点还在睡觉。
午觉?总不能是早上一直睡到现在吧!
突然她想到自己的来意,沈曼赶紧摇摇头,什么时候了还要计较人什么时候睡觉。
本来她是来这边凑着拜年的名义和陈秋生套点近乎,顺便多嘴两句。
一个说说之前的事情让他好生查查昨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