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释心中暗自赞叹许老二的考虑周全,真可谓是一箭三雕,无论他如何行动,都可能陷入两难之境。
道释深知这背后或许潜藏着更为深沉的算计,他嘴角微扬,颔首说道:
“老二,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不过,咱们行事还需谨慎,切莫让职工们认为咱们是有意刁难,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许老二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赶忙点头应道:
“道释,你尽可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他们此刻正在陈大夫的诊所里打牌,你此时前去,定然能抓个正着。”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各自筹谋着后续的计划,然而表面上却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景象。
许老二见计划进展顺利,便欲转身离去:
“如此甚好!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先回去歇息了!”
道释忽地话锋一转:
“老二,且慢!此事牵涉到矿部之人,咱们切不可越俎代庖!你随我一同去拜见冯矿长,听听他的高见!”
许老二闻言,不禁一怔,依他的性子,定然会冲动行事,不假思索地去抓人了,未料到这个道释竟如此难缠,但事已至此,自己也只好寻个由头推脱:
“矿长我就不去拜见了,那是你们一把手的职责!我一个副职贸然参与其中,多有不妥,况且,我泡的衣服尚未清洗,再不洗,明日便无衣可换了!”
道释嘿嘿一笑:
“老二,你就别推辞了,你的衣服不都有那些女民工帮你清洗吗?”
道士这句话半开玩笑的同时,一下击中徐老二的要害,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尽在道士的掌握之中。
许老二见没法推辞,只好讪讪道:
“那好吧!他们会不会已经睡了?”
道释拍了拍许老二的肩膀,似笑非笑:
“放心,领导比我们还操心,咱们都没睡,他们肯定也没睡!”
在夜色的笼罩下,道释和许老二踏上了通往冯矿长宿舍的小路。
路两旁的工棚在寒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为他们的到来奏起一首夜晚的交响曲。
两人的身影在路灯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冷硬的地面上。
道释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他的决心和自信。
他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仿佛能够洞察这黑暗中的每一个秘密。
许老二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的步伐急促而凌乱,时不时地抬头望向道释,眼中闪过一丝求助的光芒。
终于,他们来到了冯矿长的宿舍门前。
这是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石棉板房,门窗上的油漆已经剥落,显得有些斑驳。
道释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门缓缓地打开了,冯矿长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睡衣出现在门口。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但眼神依旧锐利,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凝视着站在门口的道释和许老二,眉头犹如被惊扰的湖面,微微泛起涟漪,显然对于这个深夜的叨扰心怀些许不悦。
“冯矿长,实在抱歉这么晚叨扰您,但我们遭遇了一些十万火急的状况,急需您的高见。”道释毕恭毕敬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一缕迫不及待的焦灼。
冯矿长沉默须臾,随后挥手示意他们进屋。
宿舍里的灯光昏黄如夕阳余晖,温暖似母亲的怀抱,给人一种宁谧的感觉。
冯矿长端坐于床边,示意他们也落座。
道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巨细无遗地讲述了一遍,他的叙述条理分明,铿锵有力,每一个细节都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他着重强调这是徐老二明察秋毫的功绩。
许老二则在一旁频频颔首,间或插上几句,但多数时间都缄默不语。
听完道释的讲述,冯矿长陷入了深思。
他的手指犹如灵动的舞者,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富有韵律的敲击声,仿佛在思考着问题的每一个层面。
紧接着,他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
“道释,你身为采矿队的队长,处理此类问题确实需要当机立断。然而,我们亦需顾及职工们的感受和需求。他们在这片偏远的矿山劳作,生活枯燥乏味,精神压力如山,亟需一些文娱活动来舒缓身心。”
他稍作停顿,继续言道:
“如此这般,你先去将打麻将的职工劝散,明日我会召开一个会议,与大家一同商议一个长效的解决之策。我们可以组织一些文艺晚会、体育赛事或者户外活动,让大家在工作之余也能够尽享生活的乐趣。至于许副队长,你也要强化对队伍的管束,杜绝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
许老二闻听至此,心中暗自如释重负,但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难以名状的怅惘。
他如捣蒜般连连点头,表示同意,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
道释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轻点颔首,表示赞同冯矿长的意见。
他的心中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