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晃着脑袋,叹息道:
“十克,实在太少!你们也晓得,我那干儿子犹如过江之鲫,每年要买的书包堆积如山,每月给的本子零花钱更是如流水般源源不断,这负担,重如泰山啊!我也退一步,每月三十克金子!”
王二球向来都是讹人不眨眼的主儿,哪曾受过今日这般窝囊气!
但他也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把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仿佛那烟头是他的仇人一般,然后用脚狠狠地一踩:
“这样,二十五克,多一分都没有!行,咱就是过命的兄弟,不行,咱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魏索没有丝毫迟疑,当即应道:
“好!成交!但有个附加条件,从今往后,不许再叫我猥琐男!”
王二球心中懊悔不已,也许自己再坚持一下,二十克就能拿下!
可话已出口,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好!就这么定了,今晚,到富贵家喝酒!富贵,晚上让你老婆炖一条猪腿,就喝你家的二锅头!”
魏索审时度势,不敢久留:
“好!告辞!等我收到金子,我请大家到我林场开怀畅饮!”
魏索话一说完,生怕王二球反悔,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皆大欢喜,可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道释这个灾星来了。他先是和老矿长的嘴子张秀丽纠缠不清,又是废掉了李有贵的术法,简直就是他们这个联盟的煞星。
夜晚,陈富贵家,干四季豆、干竹笋、干土豆片炖腊猪腿的香气,如同一股清泉,在空气中流淌,沁人心脾。一大盆炖菜,王二球、陈富贵、老矿长、李老板、李有贵、魏索六个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相谈甚欢。在那香醇的蜜糖包谷酒的催化下,老矿长胆子壮了起来,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
“我有个提议,就这样小打小闹,终究成不了气候!我有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王二球的兴趣瞬间被点燃,他本就是个莽撞之人,对老矿长这样的知识分子充满了敬重和钦佩:
“哦?老哥,你快讲讲!”
老矿长夹起一大块瘦肉塞进嘴里,边咀嚼边说道:
“如今他们正在搞大干一个月的活动,恰好采到了富矿窝子,据说,那金品位都在几十克每吨呢,可比咱们采的这些边角料要富得多,只要我们让他发生一起安全事故,死个人,他们肯定会停产整顿,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和看矿的老杜联手,趁着夜色偷矿回来炼,一个月下来,那可比咱干一年都要强得多啊!”
王二球一听,兴奋得大腿一拍:
“对啊!这可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咱们采的矿才两三克吨,那几十克吨的矿听起来就像那十八岁的大姑娘,简直是太诱人了!快说,具体要怎么干?”
魏索则是大口大口地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就会变成刑事案件,那可就亏大了!”
老矿长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放心!这里不是有高人吗!”
老矿长说着,目光看向李有贵:
“是吧?李大师?”
里有鬼正闷着头啃骨头,突然感觉大家可能都知道,自己被那小子废掉了修为,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老矿长的笑容变得更加阴险狡诈:
“这就对了!难道你不想报仇吗?难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窝囊下去?你虽然被废了修为,可你还有师父啊!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可以请你师父出山,趁机除掉这小子,也好一雪前耻!”
李有贵有些恼怒:
“你竟然调查我?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师父的?”
李老板终于忍无可忍:
“叔!您这可就大错特错了啊,不是侄子我多嘴,您会点术法,肯定是师父传授的,难不成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成?而且,我觉得老矿长的主意真是妙啊,他可是咱们的智囊,听他的绝对错不了!把您师父请出来,布下天罗地网除掉那个害您的小子,咱们又能有偷矿的机会了,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老矿长、魏索、王二球、陈富贵也都随声附和:
“对对对!就这么办!”
李有贵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虽然短暂,却异常耀眼,将他内心的精明与算计展露无遗。
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骨头,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掌,如同呵护稀世珍宝一般,细致地擦拭着嘴角的油渍。
他的目光在众人的面庞上缓缓扫过,仿佛要将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深深烙印在脑海里,最后,他的眼神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在了老矿长那双充满期待与信任的眼睛上。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古老的矿井深处传来的闷雷:
“矿长,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虽然修为被那小子废掉了,但在这矿洞里,我还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的。咱们完全可以制造一起‘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