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淮如的目光瞬间黏在那肉上,刚才还热乎的笑脸更殷勤了:
“哎呦,你可真有心,聋老太太见了准高兴。”
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
“那个……柱子啊,你看我们家棒梗,都快半个多月没沾过荤腥了,现在他还在长身体,天天念叨着想吃肉。”
“唉!
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
“磕忒”
旁边传来轻微嗑瓜子的声音。
傻柱脸上的笑僵了僵,只要是秦淮如跟他说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怎么拒绝。
看了眼旁边正在看戏吃瓜子的张建军,一脸无语,想着让他说句话,但看到张建军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指望不上了。
随即咬了咬牙说道:“这可不行,这肉是给聋老太太的,我就买了一斤,实在不够分,更何况这钱还是易大爷……”
话还没说完,秦淮如的眼圈就红了,嘴唇抿着,那模样看着可怜兮兮的:
“我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主要是棒梗昨天晚上还哭着说想吃肉,我这当妈的心里不是滋味……”
傻柱最见不得这个,心一下子就软了,挠了挠头:
“得得得,你也别这样,晚上我炖好了,给你留几块,再舀点汤,让棒梗解解馋。
这回行了吧!”
“真的?”
秦淮如立刻破涕为笑,“那可太谢谢你了,柱子!”
“谢什么……”
傻柱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旁边传来“噗嗤”
一声笑。
两人同时转头,就见张建军正嗑着瓜子,脸上还带着笑意。
秦淮如的脸“腾”
地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说:“张科长,让您见笑了,我们家实在是……”
“没事没事,”
张建军摆摆手,强忍着笑,“你们继续,我就是看看。”
秦淮如这哪还好意思继续,赶紧端起水壶:“那我先回去了,傻柱,晚上可别忘了啊!”
还朝张建军点了点头,说完快步就往家走去。
傻柱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后脑勺,走到张建军身边问道:“张科长,您笑啥呢?”
张建军上下打量着他,心里嘀咕:这傻柱,真是被秦淮如给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话说回来,秦淮如虽然爱占些小便宜,但现在的模样确实周正,就是现在还怀着孕,那棉袄也藏不住那傲人的身段。
难怪能让傻柱这老光棍魂不守舍的。”
随即他清了清嗓子道:
“没什么。”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傻柱,“拿着,先按照这些钱买,多分几包,不够再跟我说。”
傻柱眼睛瞪得溜圆:“张科长,这钱我不能要!
不就是点卤料嘛,没多少钱!”
“让你拿着就拿着。”
张建军把钱塞到他手里,“现在什么东西不要钱,你妹妹还读书呢。”
“我的意思是多弄几分,要是就一包我何必找你!”
傻柱这才把钱收下,咧着嘴笑:“那行,张科长,您就瞧好吧!
不是我跟您吹啊,就我们家这卤料,就是跟丰泽园的比也不差!
更何况我还给改进了一下”
另一边,许大茂经过一晚上的修养,终于勉强能从床上下地了。
他心里那口气憋着,一大早就一瘸一拐地回了四合院。
刚进中院,就隐约见到傻柱正和一个形似张建军的人在说话,他想着张建军怎么着也不可能跟傻柱混在一起。
随即中院朝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傻柱!
你个缺德带冒烟的!
你他妈的给我过来!
看看你干的好事!”
张建军回头一看,乐了——许大茂正拄着根拐棍,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进来,脸上还有几块青紫。
傻柱一瞅见许大茂这副惨样,忍不住出口嘲讽:
“哟呵,许大茂,你这是咋啦?昨儿晚上被狗撵啦?瞧你这鼻青脸肿的,一看你小子昨天就没干好事儿!”
许大茂一听,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傻柱骂道:“傻柱,你别在这儿装蒜!
昨天晚上套我麻袋揍我的人就是你!”
张建军这时开口说道:“呦!
大茂,我就昨儿晚上没回来,怎么弄成这样?”
许大茂因为眼睛也被打的原因,这才看清,傻柱身边的人确实是张建军,随即指着傻柱就开始抱怨道:
“张科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狗娘养的傻柱昨天晚上在胡同口套我麻袋,您看看这给我打的!”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
张建军看着许大茂的惨样心里有些好笑,我记着剧情里,许大茂被傻柱折腾可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每次都只是让许大茂丢脸,受点罪。
没想到这次下手这么重。
张建军猜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傻柱干的,但是这话不是光说就有用的,随即问道:“大茂,确定是傻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