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工,乃至附近的百姓,都闻讯聚集而来,黑压压地跪倒一片,既敬畏又好奇地望着这难得的皇家威仪。
姜淮正与钱同知在一处新浇筑的水泥护岸旁查验质量,闻讯急忙整理衣冠,快步迎上前去。
他依旧穿着那身沾满泥点灰渍的官服,面容清癯,与特使光鲜的朝服形成了强烈对比。
特使展开明黄的圣旨,朗声宣读。每一个字句,每一次擢升、每一项赏赐念出,都在人群中引起一阵低低的、压抑不住的惊叹。
“赏穿黄马褂!”
“赐金五百两,蟒缎……”
“…………”
恩宠如同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神。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姜淮身上,充满了羡慕、敬佩,或许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姜淮跪在最前方,垂首聆旨。当听到对自己父母的追赠和诰封时,他的肩膀几不可查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
“臣,姜淮”他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