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恐惧。
姜淮点了点头,不再看那些沉默的人群,转身对属官道:“此地交由你与王校尉,严格按照规程防疫,维持秩序。若有异动,仍以严法处置!”
说完,他竟真的迈步,向着那令人闻风色变的隔离区走去。
“大人!不可!”侍卫队长惊骇欲绝,想要阻拦。
“执行命令!”姜淮头也不回,声音冷硬,“若我三日后未归,或出现症状,新隔离营……便依法处置。”
他的身影义无反顾地没入了那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区域。
身后,是死寂的土坡和无数双复杂无比的眼睛,有恐惧,有震惊,有羞愧,也有那么一丝微弱的、被重新点燃的,名为“希望”的火光。
他选择了最危险的一条路,不是为了送死,而是为了在无尽的绝望中,强行劈开一条或许能通往生机的缝隙。
秩序如同绷紧的弓弦,在粮食与铁腕的支撑下,勉强维系着。
然而,姜淮深知,这平静脆弱如纸。真正的风暴,并非来自饥饿的肠胃,而是来自那些肉眼看不见的、在湿热的空气和污浊的水体中疯狂滋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