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势,希望能逼努尔哈赤回援。
努尔哈赤得知消息,冷笑连连:“这洪老九,说好听点是行事谨慎,说难听点就是胆小如鼠,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就算他真敢来,不等明军到赫图阿拉,本汗已拿下毛文龙这王八蛋!”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闯入,跪地大喊:“启禀大汗,驻守朝鲜平壤的明军将领孙传庭集结兵马,会同皮岛驻军,准备渡鸭绿江,看样子是要攻打赫图阿拉!”
努尔哈赤闻言冷笑:“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也想偷袭赫图阿拉?
等本汗解决了毛文龙,便将他与洪老九一并拿下,拔了这两颗钉子,看辽阳的熊蛮子还能唱什么戏!”
龚正陆却坐不住了,起身行礼:“大汗,洪老九佯攻赫图阿拉,目的是逼您撤军。
就算我军继续围攻毛文龙,他未必真敢攻打赫图阿拉,可这个孙传庭不同,此人是明国京营年轻将领,深得明国朱家小儿器重,是个生瓜蛋子,且不受熊蛮子节制。
万一他脑子一热,真率部联合皮岛兵马打到赫图阿拉,我军必定军心大乱,到时辽阳的熊蛮子、沈阳的洪老九定会趁机发兵,前有追兵,后有埋伏,我大金冒不起这个风险啊!”
他顿了顿,又道:“咱们不能把希望压在孙传庭不冒险上。
此人年轻气盛,又得明国皇帝信任,万一他玩真的,倒是悔之晚矣!
更何况,孙传庭手下是明国最精锐的京营兵马,其中更有神机营。
毛文龙仅靠五千神机营便阻挡我军这么久,可见孙传庭麾下绝非普通明兵可比!”
努尔哈赤闻言,一股怒意直冲天灵盖。
换作别人说这话,他定会毫不犹豫砍了对方,可龚正禄是自己的老师与首席智囊,他的话自己不能不重视。
可眼看歼灭毛文龙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又实在不甘心,自从毛文龙驻守皮岛,便与辽阳、沈阳形成防线,将自己死死压制,更截断了从朝鲜获取粮草物资的通道,连他付了钱的货都被截了,这口气怎能咽得下?
最终,努尔哈赤沉声道:“巩先生言之有理,本汗再考虑考虑。
传令全军,继续围攻毛文龙部,令阿敏率镶蓝旗打头阵,多尔衮、多铎兄弟从旁协助!”
众人赶忙领命。
与此同时,孙传庭集结三万兵马,加上皮岛守将李九成率领的两万援军,合计五万兵马在鸭绿江畔准备渡江。
李九成看着满脸杀气的孙传庭,小声问道:“孙将军,咱们佯攻建奴老巢为毛总兵解围,不必如此急切吧?
等老奴努尔哈赤得知消息,定会回援,届时毛总兵的危机便解了,咱们也能撤退。”
孙传庭脸色一冷:“李将军此言差矣。
谁说要佯攻?
洪大人驻守沈阳,守土有责,若不慎丢了沈阳城,朝廷怪罪下来,他与熊督都担待不起,其佯攻之意,老奴未必看不破。
咱们只有玩真的,才能打老奴一个出其不意,运气好的话,直接抄了赫图阿拉,届时建奴必定军心大乱!”
李九成惊道:“可此举太过冒险,稍有不慎,救不了毛总兵,连咱们都要搭进去!”
孙传庭淡淡一笑:“搭进去便搭进去。
我是军人,诸位也是,军人当死于边野,何须马革裹尸?
更何况,毛总兵手下不光有东江镇的弟兄,还有我京营一万五千兵马。
我孙传庭既然派他们出去,就得为他们负责。
大不了黄泉路上做兄弟,忠烈祠里共吃香火!
诸位兄弟,你们怕不怕?”
身后一众京营将领哈哈大笑:“将军都不怕,我等又有何惧!
只要将军一声令下,打过鸭绿江,抄了建奴老巢,救援被困的弟兄!”
看着众人神情高涨,仿佛不是去攻打努尔哈赤老巢,而是走串门一样,李九成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些京营将士怎么回事?
一个比一个兴奋,难道不知此去九死一生吗?
随着孙传庭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开始渡江,兵锋直指建奴老巢赫图阿拉。
此时,被围困在连山关的毛文龙已是狼狈至极。
听着手下汇报,弟兄已战死六千余人,连孙传庭派来支援的京营将士也折损不少,更要命的是,五千神机营的火器弹药所剩无几。
他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难道自己真要交代在这连山关?
但身为统兵大将,他不能将负面情绪带给士兵,于是笑道:“多大点事!
告诉弟兄们,别怕,建奴没什么了不起的。
围了这么久还拿不下咱们,说明他们全是花架子!
辽阳的熊督、沈阳的洪巡抚、平壤的孙将军定会出手相助,咱们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都得撑住!”
身旁副将领命而去,一时之间,连山关硝烟弥漫,建奴大军与明军展开殊死对决。
无人后退,建奴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明军却个个眼神炽热,视死如归,一人倒下,立马有人补上。
毛文龙手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