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藏青布褂的老者从阴影中踱出，袖口沾着可疑药渍，腰间皮囊却散着龙涎香的清冽气息。
“谭老！”
高少勤猛然站起撞翻座椅：“您说的可是祖传的十二阳脉续命术？”
老者枯瘦手指抚过赵向阳发黑的膻中穴：“当年我祖父用这套针法从阎王手里抢回七位抗日将领。”
他忽然转头凝视唐越：“年轻人，你身上有股熟悉的药香。”
唐越瞳孔微缩。这分明是师门秘传的十二起阳针，三年前师尊才允许自己接触前六式。
此刻老者已运针如飞，三寸银针在关元穴震颤出奇异韵律，针尾竟泛起琥珀色光晕。
“第三针定魄！”
谭神医低喝声中，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突然转为平稳节拍。
唐越注意到老者后颈若隐若现的火焰形胎记——与师门古籍记载的叛徒特征完全吻合。
银芒流转间，谭神医已精准刺入十一处要穴。
赵向阳原本青灰的面色竟泛起淡淡血色，指尖忽然轻颤，眼皮微微翕动，涣散的目光逐渐聚拢在谭神医手中的银针上，喉结艰难滚动却发不出声息。
“成了！”
人群中接连响起压抑的低呼，几位年长医师不约而同摘下眼镜擦拭，望向檀木医箱旁那道挺拔身影的目光里，崇敬之情几乎要溢出眼眶。
角落里实习医师突然拍案：“难怪眼熟！去年杏林论坛压轴演示的玄道九转针法就是这啊。”
话音未落便被身旁老者截断：“莫要聒噪！
谭老这手‘十二起阳’乃古籍残卷所载，当年在国医堂亲见施针者，如今泰半已是各大医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