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也不曾后悔。
可不代表秦怀江愿意看到儿子也这般。
老秦家有一个情种就够了，没必要一堆。
但他没想到，妻子会改变主意。
仿佛被人下了降头似的。
让她去晏城或许就是个错误。
但这错误又是美丽的。
他并非嫌恶妻子的陷阱端庄优雅，只是……
只是他更希望她能活得真实一些。
若是连自己的庇佑都无法让她畅快自如的活着，那他可真是太失败了。
将近三十年不曾做到的事，沈穗做到了。
秦怀江发现自己对这个小辈有些嫉妒。
又，有些感激。
复杂的心情让他沉默许久，“她在忙些什么？”
秘书连忙回答，“沈穗同志今天上午去了喜天锅具厂，大概这会儿还在厂里头忙活。”
首长没吭声，秘书又补充了一句，“她这次来沈阳，就是为了跟锅具厂合作，这个工厂是素苹同志给她找的。”
“另外，她昨天带着畅畅和嘉嘉去玩了。”
秦怀江终于抬起眼皮，“他们逃课了？”
“那倒没有，放学后去玩的，后来沈穗把他们送回了学校。”
办公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看她忙完没有，中午什么安排。”
秘书明白首长的未尽之意。
不过……
“要不要去学校把畅畅和嘉嘉接过来？”
秦怀江看了他一眼。
秘书心里咯噔一声，他自作聪明了。
“我这就去办。”
沈穗跟锅具厂的谈判还算顺利。
锅具厂对这个防护涂层很感兴趣。
当然，他们更想要白嫖。
这也算兴趣吧。
沈穗可不是过来送爱心的。
上海那边她半卖半送没问题，主要是为了跟那边搭线。
可锅具厂搭线个屁啊。
她又不是买不起一口锅。
双方各有想法，一时间陷入僵持之中。
然后锅具厂的领导出去了几分钟。
回来后满脸笑容的说道：“刚才说到哪里了，沈穗同志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各退一步，你这边稍微便宜一点？”
谭青不明白，怎么郭厂长出去一趟，回来就改了主意。
但一口锅能拿三毛五的提成，这倒也不错。
锅具厂也是有毛病，之前怎么都不答应。
现在呢，麻溜的就把合同给签了。
按理说，都合作了，那总该一块吃个饭吧？
但锅具厂半点没有挽留他们的意思。
奇怪。
谭青一肚子困惑，在走出锅具厂，看到停在外面的军牌小轿车时，他这才明白过来。
看来是叶大姐那边给施压了。
“首长说，请沈穗同志一块吃个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