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在那天的事情过后,就一直觉得,他这个当家主君一点威严都没有。
心情很是沮丧的他不想理会府中的任何人,每天拉着个脸跟着长柏一块上朝,下朝。
长柏看到父亲这样,也不敢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也是那天他才知道,整个盛家,就他跟大姐姐两人从小规规矩矩的,其他人做出来的事一件比一件要恐怖。
还好盛家的嘴比较严,要不然他跟爹爹都不用上朝了。
以前他还只是偶尔嘱咐长枫要好好读书,现在不得不看管严厉一些,毕竟他也怕啊,这男孩子要是不学好,这杀伤力也不可小视了。
长枫以前还会偷偷懒,现在看到家里沉重的气氛,也不敢了。
还有一个堪比老学究的哥哥管着自己,他只得待在自己院里,老老实实的看书。
两人下朝回到盛府,在前院的时候,两人就分开行动了。
长柏回自己院的时候,盛宏照例回到前院的书房。
他这几天都是歇息在书房,实在是没有心思应付内院的女眷。
林小娘让人来找他的时候,他都让冬荣给打发了。
他现在一想到林小娘,就想到了墨兰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儿,想到四女儿,又想到了其余的两个。
就几天的功夫,他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真怕见到墨兰后,又从她嘴中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
他还想多活几年,要是再来一次,他都怕自己少活十年,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吧,在书房还能练练字,静静心。
等盛宏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想到了自己的如兰还被关着呢,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那天让冬荣查了府中给文炎敬带路的小厮,看一下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那人在第一次见到文炎敬的时候,就被收买了。
盛宏在知道他为了十两银子,就出卖了府中女眷的信息,都恨不得打死他,丢在乱葬岗去。
不过为了如兰的名声,还是饶他一命,最后小厮也被打得半死,丢在庄子上给他自生自灭了。
第二天越想越生气的盛宏,又找几个小混混把文炎敬给打了一顿,让文炎敬半个月都出不来门。
不是他不想下死手,他也怕文炎敬猜到是盛家出手,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就不好了。
盛宏虽然平时没表现出来,但是对于自己那傻乎乎的五姑娘,他还是在意的。
这不都过去好几天了,他想着来问一下大娘子,如兰有没有想通。
想到这里,盛宏转了个方向,准备去大娘子院里。
等他在进到大娘子院中,盛宏没看到大娘子本人。
就连刘妈妈都不在屋里,这都要用晚膳了,怎么不见人了呢。
盛宏就问了院中的丫鬟,后面知道大娘子去陶然馆了看望如兰了。
他也不着急了,就想在大娘子屋里休息一下,喝口茶,等着大娘子回来,再问如兰的事也不迟。
等大娘子有些恍惚的回到葳蕤轩,就看到了刚下朝回来的主君坐在主位上。
王若弗走到主君的边上,抬眼看着他,仔细的打量着。
她想到墨兰刚刚说的那些话,心里面很是别扭,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说服了,主君对比其他的男子,确实还算不错的。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好,主君宠妾灭妻,独宠林小娘那个狐媚子。
有个什么事,主君只会责备自己这个大娘子没有容人的肚量,但是看到他护着哭哭啼啼的林噙霜,她总是很憋屈,谁家大娘子像她这样的呀。
在扬州的时候,盛宏还让林小娘摸到了管家钥匙,这份独宠让她这个当大娘子的不爽很久。
但是听到了墨兰的话,她才发现还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问题。
她这会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在自己眼里,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般厉害的女子,嫁到康家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
不说其他的,康家姐夫拿着姐姐的嫁妆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还纳了一房又一房的美妾,生下来的庶女跟庶子都要姐姐养着。
还有华兰在袁府的事情,也让她知道了,有时候对于别人的算计,总是防不胜防。
她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墨兰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感受,盛宏从来没有惦记过自己的嫁妆,在这一点上,他确实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夫婿了。
她也听华兰说过,很多高门子弟院中,腌臜事不在少数,她们盛家都还算好的呢。
盛宏看着大娘子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亮晶晶的,像是打量着什么满意的作品一样。
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大娘子这是吃错药了,还是中邪了,这样看着他,让他心里有些发毛呢。
盛宏看着大娘子不说话,他只好轻咳一声,先开口说道:“你刚刚去看了如兰,她怎么说。”
大娘子听到盛宏的话,这才从往事的回忆中醒过来。
她坐在盛宏的边上,对着盛宏说道:“我刚刚从如儿院中回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