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买的布料了。”
这段时间,庆丰商会名下,位于长安的布庄,喜气洋洋。
棉花,或者其他原料也好,纺织也好,他们刚接收了一批货,离下一批布料出货时间还远着呢,他们短短几天里将布全卖了,剩下的时间就能轻轻松松地吃喝玩乐。
掌柜翻看着账本,有些发懵,“全部卖掉了?”
“没错!都卖了,账都记得一清二楚的,您瞧瞧。”
账确实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按理说这也是件好事,但是掌柜总觉得奇怪。
他们手头的货,量可不少,这是能够供布庄卖几个月的量,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一下子买这么多布料?
对方买这么多布料作甚?
掌柜正琢磨着,门口进来了一个胡商。胡商进门张望了一圈,神情肉眼可见的失落。
“你们这家店的布料也卖光了?怎么庆丰商会名下的布庄,布料全卖光了。”
胡商唉声叹气,“看来只能去买那些价格比较高的了。”
他摇摇头,也不理铺子里面面相觑的掌柜等人。
掌柜脑海中灵光一闪,叫住了对方,“稍等,你方才说去买那些价格比较高的?”
“据我所知,长安城内,布料价格与庆丰商会名下的布庄差不多的,还有好几家布庄,甚至有价格比我们更低,怎么会只能买价格比较高的?”
对方奇道:“那些布料又不是庆丰商会名下布庄的布料,只有你们的布料,运出去才是最好卖,价格也能卖得更高的。”
庆丰商会名气足够大,他运到罗马也好,沿途的其余国家也罢,只要一开口说这是庆丰商会的布料,才露出庆丰商会的商标,那立刻便会有人围过来买。
哪怕叫价比其他布料高上许多,一样不愁卖。
这种情况下,他们胡商进货时候,自然是更乐意进质量更好,能卖出价格更高,又不愁卖的庆丰商会的布料了。
掌柜反而听得更加糊涂了,“你的意思是,去别的地方买庆丰商会的布料?”
这时,管事凑到掌柜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买了我们这几家铺子所有布料的人,他在集市上,另外转卖从我们这里买来的布料。”
管事“呃”了声,“价格更高点。”
那胡商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加上买不到货本就苦闷,“你们这没有了,自然要去别的地方买。”
话罢,胡商便直接离开了。
掌柜猛地看向管事,“那不就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转卖?这样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他就说,怎么会有人一下子买这么多布料,还直接买空了他们这几家铺子,感情是为了抬高价格,方便高价转卖。
而且不像胡商,也不像那些进货拉到大唐其他地方贩卖的商贾,这是在他们铺子入货,然后就在隔了两条街的集市上倒卖啊!
管事“嗐”了一声,“他卖高价,归根结底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人明显盯上的是胡商,赚的也是胡商的钱,卖高价便卖高价了。”
反正他们的货卖出去了,利益没有受损,被坑的还不是大唐人,他更是心安理得。
“糊涂!”
掌柜气得骂了一声,“一次两次没影响,但是对方吃到了甜头,以后都这样怎么办?”
“那些胡商想要的是庆丰商会的布料,不得不吃这个亏,接受对方故意抬高的价。等时间久了,他们再多吃一两次这个亏,难保不会怀疑我们和对方勾结,哄抬价格!”
“长此以往,我们庆丰商会的布庄,信誉势必会受到影响!”
他气得戳了戳管事的脑门,“目光短浅,糊涂啊你!”
话罢,他转身匆匆去寻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