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阳舒展)
1939年深秋,上海码头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
汽笛声刺破浓雾,一艘从英国驶来的货轮缓缓靠岸。
叶正明身着笔挺的藏青色西装,金丝眼镜下的眼神深邃而冰冷,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走下船舱。
码头工人搬运货物的吆喝声、黄包车夫的叫嚷声交织在一起,却丝毫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没人知道,这位风度翩翩、刚留学归来的“叶家少爷”
,真实身份竟是跨越了两百多年岁月的叶宪国。
就在半月前,真正的叶正明在自家书房午睡时,被突然爆裂的暖炉碎片割破喉咙,鲜血如蜿蜒的红蛇,浸透了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而这一切,不过是叶宪国精心策划的一场“意外”
。
“老爷,法租界的洋房已经收拾妥当。”
管家佝偻着背,恭敬地递上烫金名片,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工部局的史密斯先生听闻您回国,特意送来晚宴邀请函。”
叶正明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名片上精致的烫金花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早已通过修仙术法,窥探到管家暗中勾结青帮,妄图侵吞叶家财产。
不过在他眼中,这一切都无关紧要——这具年轻的躯体正急需新鲜血液滋养,而背叛者的血,向来如醇厚的美酒,甘甜且充满力量。
夜幕降临,百乐门的霓虹在雾气中晕染出斑斓的光晕。
叶正明倚靠着吧台,手中的威士忌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琥珀色的液体倒映着舞池中的光影。
舞池中央,一位身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舞姿婀娜,间的珍珠步摇随着舞步轻轻晃动,眼波流转间尽是万种风情。
那是银行家的独女沈婉清,也是他新选中的“容器”
。
三日前,在一场慈善晚会上,他精心设计了一场英雄救美,成功赢得了沈婉清的芳心。
此刻,沈婉清脸颊绯红,含羞带怯地朝他微笑,全然不知自己早已踏入了死亡的陷阱。
时光流转,三年后的沈宅被一片悲伤笼罩。
沈小姐“因病”
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对外宣称她死状安详,实则在叶正明的地下室里,一场罪恶的仪式刚刚结束。
叶正明贪婪地吸收着从沈婉清体内抽取的生气,周身萦绕着诡异的幽光。
“果然,经过爱情滋养的生气更加醇厚。”
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迹,眼神冰冷而疯狂,看着水晶棺中沈婉清逐渐枯萎的面容,没有丝毫怜悯,“可惜,还远远不够……”
1946年,内战的阴云密布。
叶正明摇身一变,成了南京政府的机要秘书。
他身着笔挺的中山装,在政府大楼中穿梭自如,利用职务之便,窃取情报、买卖军火,积累了巨额财富。
在一次酒会上,他结识了陆军司令的女儿周雅琴。
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生气抽取。
婚礼当晚,当新房的烛火摇曳,他将自身灵气尽数注入周雅琴体内,又用古老而邪恶的符咒禁锢其心智,将她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灵气培育体”
。
几年后,面对周司令对女儿病情的担忧,叶正明假惺惺地皱眉叹息:“夫人最近气色不佳,怕是中了邪祟。
我认识一位道长,擅长驱邪,明日便请他来府上看看。”
第二日,所谓的道长手持桃木剑,在周家大宅“做法”
,实则是协助叶正明完成灵气转移。
周雅琴在痛苦中挣扎,最终香消玉殒,而叶正明却在这场罪恶中修为大增,眼中的疯狂愈浓烈。
新中国成立后,严密的户籍管理制度如同一张大网,让叶正明的行动处处受限。
他不得不再次谋划,精心安排了“叶正明”
的死亡,用同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了“儿子”
叶宪国,而后以叶宪国的身份,在上海定居下来。
这一次,他娶了温柔贤惠的蓬女士为妻,育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平日里,他是邻居口中疼爱妻儿的好丈夫、好父亲,会在清晨为家人买上热腾腾的豆浆油条,会在夜晚耐心地辅导孩子功课。
然而,在那栋看似普通的洋楼之下,却隐藏着三层秘密地下实验室,里面摆满了用于灵气培育的器皿,墙壁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1978年的一个寻常午后,蓬女士出门买菜时,远远望见自己的丈夫正在街角与人交谈。
她刚想上前打招呼,却听到那人笑着说道:“正明,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年轻,一点都不显老啊!”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得蓬女士心头一颤。
正明是谁?眼前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叶宪国,而且那人为何说他不显老?要知道,在蓬女士的印象里,丈夫不到3o岁的面容,看着却和4o多岁一样沧桑。
蓬女士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等丈夫走远后,她找了个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