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想起资料里天使翅膀的结构,羽毛根部的神骨密度相当于钨合金,却在反物质子弹下脆如玻璃。他嘴角勾起抹冷硬的弧度,那弧度中带着对敌人的轻蔑和对胜利的信心。
会议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打破了指挥中心的寂静。穿旗袍的女官员抱着文件夹匆匆进来,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仿佛在为这场紧张的局势打着节拍。“三十七个国家的代表都到齐了,”她快步走到季安面前,将签名册放在他面前,“都在等您去拍联盟成立的合照。”
签名册上的字迹龙飞凤舞,有的用钢笔,有的用羽毛笔,甚至有人蘸着朱砂画了个部落图腾,每一个签名都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决心和勇气。最后一页留着最大的空白,那是给花国的位置,仿佛在等待着花国引领这场反抗的潮流。
季安拿起钢笔,墨囊里的蓝黑色墨水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笔尖落在纸上时微微一顿,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在“花国”二字后面,他郑重地添了行小字:与众生同进退。这几个字,不仅仅是简单的承诺,更是花国对世界的誓言。
拍照时的闪光灯格外刺眼,强烈的光芒让季安微微眯起眼睛。各国代表挤在临时搭的背景板前,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肤色和服饰。有人穿着军装,英姿飒爽,展现出军人的坚毅;有人裹着长袍,气质神秘,透露出古老文明的底蕴;还有个非洲部落的酋长,脖子上挂着串兽牙,彰显着原始的力量,手里却紧紧攥着花国造的手榴弹,那手榴弹仿佛是连接古老与现代、弱小与强大的纽带。
季安站在正中央,他的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仿佛是这场反抗运动的定海神针。身后的背景板印着破碎的神像,那破碎的神像象征着神国的权威正在崩塌。镜头捕捉到他眼神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闷响,那闷响如同闷雷在天边滚动,是反导系统在拦截神国的侦查卫星,仿佛在向神国宣告着反抗的决心。
闪光灯再次亮起时,所有人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那影子如同把把插在地上的刀,寓意着他们反抗的决心如同利刃,将划破黑暗,迎接光明。
消息传到神国时,宙斯正在奥林匹斯山打磨雷霆。青铜砧上的闪电突然炸成火星,那火星四溅,仿佛是宙斯愤怒的火花。他捏着锤柄的手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蛇在皮肤下躁动,怒吼道:“一群猴子,敢动我的祭坛?”他的声音在奥林匹斯山上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
旁边的赫拉正用金梳梳理孔雀尾羽,那孔雀尾羽五彩斑斓,却在此时,羽毛上的眼斑突然黯淡下去,仿佛失去了生机。“加百列说洛希亚的余烬里,”她把断羽扔在火盆里,火盆里的火焰“噼啪”作响,“长出了花国的稻苗。”她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
教堂的钟声在神国此起彼伏地响起,那钟声悠扬,却盖不住信徒的窃窃私语。有人指着壁画上流血的圣像,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他们想起昨夜新闻里被炸毁的神殿,那宏伟的建筑在爆炸中崩塌,十字架在蘑菇云里崩裂的画面,比圣经里描述的末日更加真实,让他们对神的信仰产生了动摇。
印度教的湿婆正在恒河清洗神龛,恒河水缓缓流淌,水波荡漾。突然,他的第三只眼流出金色的血,那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恒河。他望着河面上漂浮的神谕卷轴,那卷轴被穿甲弹打穿的窟窿里,正渗出凡人的眼泪,仿佛在诉说着神国的衰落和凡人的苦难。
反抗联盟的第一个战果出现在东欧,一群煤矿工人用改装的掘进机,带着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掀翻了山神的宝座。那尊用黑曜石雕成的神像,曾经威严无比,此刻却被铁链拖着在矿井里摩擦,发出凄厉的哀鸣,那哀鸣声在矿井中回荡,像极了曾经被塌方埋住的矿工们的惨叫,仿佛是对神国压迫的控诉。
消息传到花国指挥中心时,季安正在看常沐语发来的视频。视频里,奚美娟挺着肚子在菜地里种向日葵,金色的花盘朝着镜头摇晃,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顽强和希望的力量。背景音里有孩子在唱新编的童谣:“神的骨头,敲一敲,不如步枪,响当当……”那清脆的童声,如同天籁,让季安的心中涌起一阵温暖和欣慰。
他把视频转发给所有联盟国家,附加消息只有四个字:“种点什么。”这简单的四个字,蕴含着深刻的寓意,是对未来的期许,也是对生命的尊重。
很快,世界各地的废墟里,开始冒出绿色的嫩芽。伊拉克的神龛遗址上种了小麦,那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世界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