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后,都顺利康复。
河西的凉州(今武威),一位老妇人患痢疾日久,体虚乏力,泻下清稀脓血,伴心悸气短。李墨林予野胡椒一钱五分、黄连八分、木香八分、党参五钱、茯苓三钱、甘草三钱,嘱其浓煎温服。老妇人服后,不仅痢疾渐愈,体力也慢慢恢复。李墨林在医案中写道:“此次疫疠,寒湿与湿毒交织,野胡椒为君,温散中焦寒邪,开通气机;黄连为臣,清热解毒,燥湿止泻;木香佐之,行气和胃,助君臣之力;再随证加入益气、健脾之品,共奏散寒解毒、益气止泻之功。此配伍既承民间野胡椒之用,又合中医辨证之理,实为实践出真知也。”
此次疫疠过后,野胡椒的配伍应用愈发丰富。各地医者纷纷将自己的经验收录于医案、方志之中,《庆阳府志》《甘州府志》均补充记载了野胡椒治疗痢疾、痹痛、外感风寒等病症的案例与配伍。王少农还将祖辈口传的野胡椒用法与自己的临床经验结合,编写了《陇东灵椒本草》,书中详细记载了野胡椒的种植、炮制、配伍、禁忌,成为后世研究野胡椒的重要文献。野胡椒不再是单纯的民间草木,而是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在文献中不断丰富的常用中药,其“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智慧,在一次次疫病救治中得到了充分印证。
第七卷学术争鸣辨药性文献实践两相映
光绪年间,中医界兴起一股“考据本草”之风,不少学者对民间药材的药性、归经提出质疑,野胡椒也未能幸免。江南名医张仲谦,治学严谨,推崇《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等经典,认为野胡椒未入古代本草正典,其药性记载多源于民间实践与地方史志,缺乏系统的学术验证,遂在《本草质疑》一书中写道:“野胡椒者,陇右民间之草也,其性温味辛,虽有散寒止痛之说,然其归经、功效、禁忌皆语焉不详,贸然用于临床,恐有偏颇。”
此言一出,引发了中医界的广泛争论。陇右名医马伯庸,自幼研习野胡椒,深知其功效,当即撰文回应:“本草之学,源于实践。《神农本草经》所载诸药,何尝不是上古先民尝遍草木所得?野胡椒虽未入正典,然陇东、河西百姓应用百余年,治愈患者无数,地方史志、医案记载详实,其归经入脾、胃、大肠经,功效温中散寒、行气止痛、燥湿止泻,禁忌阴虚火旺者慎用,皆是实践验证之真理。学术研究当立足实践,而非拘泥于典籍。”
为了印证野胡椒的药性,马伯庸联合甘肃、陕西、宁夏等地的医者,开展了为期三年的临床观察。他们选取了脾胃虚寒腹痛、寒湿痢疾、风湿痹痛等病症的患者共千余人,分别采用野胡椒单用、配伍应用等方式治疗,详细记录疗效与不良反应。结果显示,野胡椒对脾胃虚寒引起的诸般疼痛,有效率达九成以上;对寒湿痢疾,配伍黄连、木香后,有效率亦达八成五;仅阴虚火旺患者服用后,出现口干、咽痛等不适,停药后即缓解。
同时,马伯庸还查阅了大量地方文献与农书。《秦边纪略》记载:“野胡椒,生陇东子午岭,春生叶,夏开花,秋结果,红萼如椒,味辛,民常食之御寒,疗腹痛。”《农桑辑要》甘肃增补版中提到:“野胡椒可种于向阳之地,春播秋收,其果可入药、可调味,性温,不宜多食,阴虚者忌之。”这些文献与临床实践相互印证,充分证明了野胡椒药性、功效记载的准确性。
江南的张仲谦得知此事后,亲自前往陇东考察。他在董志塬的药圃中观察野胡椒的生长形态,品尝其果实,又翻阅了王少农的《陇东灵椒本草》、马伯庸的临床观察报告,还亲眼见证了一位脾胃虚寒患者服用野胡椒汤后痊愈的过程。张仲谦深受触动,在《本草续考》中写道:“余亲至陇右,观野胡椒之生长,验其药性,阅其医案,方知民间草木藏真义,实践之学胜空谈。野胡椒辛温入脾、胃、大肠经,温中散寒、行气止痛,疗效确切,当补入本草之列。”
此次学术争鸣,不仅让野胡椒得到了全国中医界的认可,更彰显了中国传统医学的发展逻辑:文献记载源于实践,又指导实践;实践中发现的问题,通过学术探讨得以完善,再回归实践验证。野胡椒从民间口传的“救命草”,到地方史志收录的“药用植物”,再到全国公认的“常用中药”,其历程正是“口传知识”与“文献记载”良性互动的典范,也让“实践先于文献”的特点更加深入人心。
第八卷岁月流转薪火传灵椒智慧照古今
民国年间,战乱频仍,灾荒不断,陇东、河西地区的百姓再次遭遇困境。董志塬的王家族人,作为野胡椒种植与应用的传承者,始终坚守着这份民间智慧。王少农的孙子王承祖,在兵荒马乱中,依旧坚持种植野胡椒,免费为受灾百姓熬汤治病。
有一年,董志塬遭遇大旱,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不少人因饥寒交迫,患上了脾胃虚寒、腹泻等病症。王承祖带领族人,采摘野胡椒,配上自家储存的粮食,熬煮成“灵椒救济汤”,在村口设棚施药。每日清晨,土灶上的陶锅冒着热气,辛辣清香的药汤香气弥漫,吸引着无数饥寒交迫的百姓。一位逃难的老妇人,带着年幼的孙女,腹泻多日,虚弱不堪,喝下灵椒汤后,腹痛腹泻很快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