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下面的人群顿时又起了一阵骚动。搬运盐包,这可是实打实的力气活,而且一听就知道路程不近。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人群里响了起来,带着明显的不情愿:
“我说女官大人,这大清早的,把咱们大伙儿叫来,原来就是当免费苦力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个穿着邋遢、歪戴着帽子、一脸痞气的瘦高个,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样眼神闪烁、不像善类的汉子。
这人外号“赵三疤”,是金石县里有名的泼皮无赖。
赵三疤抱着胳膊,斜眼看着林晚,吊儿郎当地说:
“这又是出言吓唬,又是出力干活,还是白干?女官大人,您这空口白牙的,就想让咱们兄弟卖命?这年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怎么着,也得给点辛苦钱吧?再不济,管顿饱饭也行啊!”
他身边几个混混立刻跟着起哄:
“就是!白干活谁干啊!”
“说得对!没好处的事儿,谁爱去谁去!”
“咱们可是冒着染上瘟疫的风险来的!”
这几个人一带头,下面一些本就心存疑虑或者想偷奸耍滑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脸上露出犹豫和观望的神色。
人群眼看又要乱起来。
张员外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搓着手,看看林晚,又看看赵三疤那群人,叹了口气,竟然没有说话。
露出摆明了一副“我也管不了”的和事佬模样,显然是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女官如何应对。
挞拔冽在旁边看得分明,低声对林晚嗤笑道:
“看吧,麻烦来了,这老滑头,想看你的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