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呵成。
显然干这种溜门撬锁的勾当绝非一次两次,是个中老手!
林晚和萧景珩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以一种极其古怪而小心的方式推开。
那人并未直接推门而入,而是先俯下身,几乎趴在了地上。
然后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托住门板的底部,一点点地向上抬起,以此最大限度地减少门轴转动时可能发出的“吱呀”声。
门被打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后,那人又如法炮制,用同样轻柔到极致的手法,将房门几乎无声地合拢。
整个潜入过程,谨慎、专业,还透露着一股令人不安的鬼祟。
做完这一切,那人才缓缓直起身,转了过来,面向房间内部。
梁上的林晚和萧景珩,终于借着从窗纸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
刹那间,两人如同被无形的惊雷劈中,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同时浮现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他们猛地扭头看向对方,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骇然与困惑!
竟然是他?
二柱子?
那个平日里憨厚木讷、甚至有些傻气,被李栓柱呼来喝去干着最脏最累活计的二柱子!
此刻的他,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愚钝和木讷?
那张与挞拔冽一般无二的脸上,眼神锐利如刀,在黑暗中闪烁着冷静而警惕的光芒。
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同换了一个灵魂!
他动作敏捷地扫视着整个房间,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扇已然洞开的密室入口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和确认。
仿佛他早就知道这里的存在,今夜前来,就是为了验证什么,或者……
守护什么?
景珩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出森森寒意。
他再次贴近林晚,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的气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这个二柱子,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白日里你同本王说及他的异常,本王虽信你所言,但终究觉得或许另有隐情。”
“如今亲眼所见……哼,倒是坐实了!幸亏我们未曾贸然进入密室,否则……今晚就被人包了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