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占满了!比野草还疯!......那些当兵的说,说这是‘御赐的神花’!能保佑子孙升官发财!嗬嗬......神花?”
老人发出悲怆至极的笑声,如同夜枭啼哭。
“开花了......香得腻死人,毒烟瘴气跟着就起来了,遮天蔽日!然后......寨子里的人啊,就一个接一个地,先是咳,咳出黑水,接着肚子痛得满地打滚,肠穿肚烂,活活痛死啊......”
说到悲愤处,陈阿公以头触地,咚咚作响,干涸的泪水和悲怆的哭嚎在象征着天下最高权威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绝望气息。
“是林尚书......和那杀千刀的刘狗官,他们勾结,害死了我的族亲们!害死了整个寨子上百口子人啊!陛下!万岁爷!你要为我们这些苦命的草民做主啊!”
字字泣血,句句如刀。
轰!林尚书只觉五雷轰顶,眼前猛地一黑。
那张一向维持着威严沉着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惨白如霜。
他宽大的官袍下,双腿在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瞬间滚落。
他想开口,想呵斥这是污蔑,但喉头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剩下绝望的“嗬嗬”声。
“完了!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萧景珩竟能从地狱般的岭南带回这么个老不死的,还有那该死的虎符!”
御座之上,萧云庭面沉如水,凌厉如刀的目光带着沉重的威压,死死锁定了面无人色的林尚书。
“砚舟,此情此景,人证物证俱在,你是否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