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又重新翻涌上来。
这一次,它似乎更加沉重,更加汹涌。
它不再是简单的叹息,而是夹杂着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
有无奈,有失落,有疲惫,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绝望。
我真的好想叹气。
好想将这口积攒了太久太久的气,痛痛快快地、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哪怕它会让我显得更加软弱,哪怕它会让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这份痛苦和无奈。
但是,我不能。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能。
也许是因为害怕打破这最后的、脆弱的平衡?也许是因为害怕看到你因此而露出的、哪怕一丝一毫的厌烦或者不耐?也许是因为,我内心深处,仍然残存着一丝微弱的、不肯熄灭的希望?我希望有一天,这堵墙会突然消失,我们会像最初那样,能够坦诚地相对,能够自由地交流。
这个希望如此渺茫,如此微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但我还是紧紧地抓住它,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它支撑着我,让我能够继续站在这里,继续看着你,继续承受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煎熬。
时间,依然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像一条慵懒的河流,裹挟着泥沙,奔腾不息,最终汇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路灯的光芒,似乎也变得更加黯淡了。
远处的灯火,依旧闪烁着,却显得更加冰冷和遥远。
你,依然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而我,也依然站在这里。
看着你,感受着胸腔里那股越来越沉重的气息,以及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无边无际的孤寂。
世界如此之大,我们如此渺小。
时间如此漫长,而等待,却如此短暂。
我看着你,突然就好想叹气。
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仿佛能穿透这厚重的夜色,抵达时间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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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我什么也没有做。
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你,看着暮色四合,看着灯火阑珊,看着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在寂静中,无声地蔓延。
就像许多年前一样。
也或许,会像许多年后一样。
谁知道呢。
这里是薄命司,李凯诗,林沁,李零一,李晓婉来到玉面修罗月无瑕处,玉面修罗月无瑕为几人用塔罗牌算命。
江南的雨季,总是来得缠绵悱恻,仿佛天空本身就是一枚被泪水浸透的琉璃,淅淅沥沥,敲打着红尘俗世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薄命司所在的这座庭院,却似乎游离于这无边无际的愁绪之外。
它隐匿在京都最繁华也最喧嚣的街巷深处,一道看似寻常的朱漆大门后,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一个关于宿命、记忆与哀愁的秘境。
今日的薄命司,庭院里的那株百年老桂树,正开得泼泼洒洒,浓郁的甜香弥漫在湿漉漉的空气中,甜得腻,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沉静。
雨丝被厚实的屋檐挡在外面,只化作檐角串串晶莹的水珠,叮咚坠落,敲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如同时间的碎屑。
光线透过湿漉漉的空气和繁密的枝叶,变得昏黄而柔和,给这古朴的庭院披上了一层朦胧而神秘的纱衣。
在这宁静得近乎凝固的时刻,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沉寂。
那声音细碎而谨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最终停在了通往主屋的回廊入口处。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月白长裙的女子,她的名字是李凯诗。
她并非那种一眼望去便惊艳绝伦的美人,但眉宇间自有一股沉静温婉的气质,如同空谷幽兰,不争不抢,自有风骨。
她手中轻轻握着一把描金折扇,扇面半合,似乎在遮掩着什么,又像是在品味着这雨后庭院的微凉。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能映照出世间万物的倒影,此刻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和探寻,望向庭院深处那扇紧闭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檀木门。
紧随其后的是林沁。
她与李凯诗的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阳光下翩跹的彩蝶,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她穿着一身桃红绣金的襦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明朗的笑容,眉梢眼角都飞扬着青春的光彩。
然而,仔细看去,那笑容之下似乎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惴惴不安,像是明媚的春日里,偶尔掠过的一抹阴翳。
她手里把玩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紫玉髓手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玉石,似乎在缓解着某种情绪。
走在中间的是李零一。
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忧郁气息之中。
一身素雅的青色衣裙,洗得有些白,却干净整洁。
她的面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