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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血路(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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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镶嵌着陨铁的沟壑里沉淀着三万次轮回的星辉,此刻却在他掌纹间烫出焦痕。

“没有尊者的时代。

“他对着龟裂的青铜卦象喃喃,眼尾皱纹里游动着星屑凝成的泪,“就像被拔去逆鳞的龙,徒留空荡荡的天穹。

琉璃星姬的裙裾扫过满地星骸时,正听见穹顶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

三百六十根玉柱撑起的星穹正在坍塌,那些被封印在星轨里的前世残影如受惊的银鱼四处逃窜。

她看见莽陇魔尊的虚影悬浮在中央,玄铁锻造的躯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露出内里流淌的星河——那是他亲手打造的副体,此刻正化作流萤般的光点从关节处渗出。

“原来你早就在等这一刻。

“星姬的指尖抚过星盘上凝固的血迹,那是三百年前魔尊剜出心脏时溅落的。

天机老人浑浊的瞳孔倒映着破碎的星穹,忽然想起千年前某个雪夜,莽陇还是青衫剑客的模样。

那时他总爱在竹简上刻写“天地不仁“,笔锋转折处却藏着未说出口的叹息。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时,魔尊的右手率先化作齑粉。

那些由怨念凝结的骨节簌簌坠落,每一片碎屑都在空中绽开血色曼陀罗。

星姬看见他残缺的躯体突然出孩童般的笑声,玄铁面具下传出支离破碎的呓语:“原来破碎才是圆满的开始“

琉璃灯盏接连炸裂的声响中,星姬的剑锋抵住了魔尊咽喉。

她看见他胸口跳动的星核正在坍缩,那是所有轮回里都不曾熄灭的执念之火。

魔尊染血的指尖忽然抚上她泪痕未干的脸颊,玄铁皮肤下涌动着温暖的星辉:“小星姬,你记不记得我们初见时“

剑光绽放的刹那,三百副副体如琉璃般碎裂。

星姬在纷飞的光屑里看见无数个自己:捧着桃花酿的少女、握着断剑的战士、白苍苍的观星者。

而莽陇魔尊的本体正在星核深处微笑,他破碎的身躯化作万千星子,每一颗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剪影——有时是竹林里对弈的青衫客,有时是血泊中仰天大笑的疯魔。

当最后一道星辉消散时,星姬跪坐在满地狼藉里。

她掌心的星盘早已碎成齑粉,却拼凑出天机老人临终前最后的预言:“所谓尊者,不过是执着于永恒的愚者。

“夜风卷起残破的星图,某个未被观测到的平行时空里,青衫剑客正将刻刀轻轻放在竹简边缘,他身后的星穹完好如初。

琉璃星姬是莽陇魔尊的妻子,他复活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复活丈夫,但她试了七天七夜还是无法登上创界山光明顶。

如同她的前世,一辈子都未看到“永恒之门”

琉璃星姬的指尖在第七日黎明前碎裂成星砂。

她跪坐在创界山巅的青铜祭坛上,三百六十根玉柱正以肉眼可见的度褪去光泽,那些被她剜出的心头血在祭坛纹路里蜿蜒成河,却始终到不了星图中央那道裂痕——就像千年前莽陇魔尊的指尖永远够不到她鬓边垂落的桃花。

“第七重天。

“她望着掌心浮现的星轨,那些本该流转的银辉此刻凝成冰棱。

天机老人临终前用龟甲刻下的谶语在识海里翻涌:“要见永恒之门,需以碎星为阶,逆鳞作引。

“可她分明看见自己每一根骨头都在渗出星辉,那是莽陇魔尊当年为她挡下诛神箭时,从脊梁里迸溅出的魂魄碎片。

山风卷起她半幅残破的鲛绡,露出腰间缠绕的玄铁锁链。

这是莽陇魔尊陨落前锻造的同心契,此刻正在她肌肤上烙出焦痕。

她忽然想起新婚那夜,魔尊用这锁链将两人手腕系在一起时,指尖划过她脉搏的颤抖:“等星穹坍塌那天,我们就顺着锁链爬到世界尽头。

祭坛突然剧烈震颤,七十二盏琉璃灯同时炸裂。

琉璃星姬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飞溅的星火中分裂成无数个残像:有时是捧着桃花酿的少女,有时是握着断剑的战士,更多时候是跪在星盘前推演卦象的盲眼占星师。

而祭坛中央的星图始终残缺,就像莽陇魔尊被天机老人打碎的起源墙——那些飞溅的墙砖化作陨石雨时,她分明看见有块碎片上刻着“永恒之门“的倒影。

“你还在用他的眼睛看星穹?“琉璃星姬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玉器碎裂的脆响。

转身时只见到半截焦黑的玄铁面具,那是莽陇魔尊最珍视的护心镜。

她忽然记起某个雪夜,魔尊将面具熔成星砂为她修补星盘,暗红铁水在月光下流淌成河:“你看,我们的眼睛从来都是同一片星海。

第七日黄昏降临时,琉璃星姬终于摸到了祭坛边缘。

她染血的指尖刚触到那道裂缝,整座创界山突然出悲鸣。

三百六十根玉柱接连崩塌,星图在头顶扭曲成漩涡,她看见无数个莽陇魔尊的虚影从星核深处浮起——青衫剑客在竹林舞剑、玄铁战神在尸山血海仰天长啸、还有蜷缩在星屑里的孩童,正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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