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她突然想起那些被揉碎在枕套里的誓言——原来所有温存都暗藏着倒刺。
刀锋破开喉管的瞬间,露娜听见血液在齿缝间奏响的安魂曲。
第二个受害者的珍珠耳坠滚过青石板,折射出的虹光里浮动着无数张扭曲的面孔。
当解剖刀第三次没入温热的腹腔,她终于在腥甜气息中尝到解脱的快意,仿佛那些被典当在魔鬼手里的灵魂正顺着刀刃爬回人间。
教堂彩窗投下的光影在凶案现场游移,拼凑出古早预言残缺的字符。
凯丽把浸透毒液的信笺塞进邮筒时,檐角乌鸦突然集体振翅,黑色羽翼掀起的风暴卷走了所有罪证。
而佐伊握着染血簪的手在颤抖,水晶吊灯将他的影子切割成无数忏悔的碎片。
“她们本就该在月光下腐烂。
“伽南擦拭着银质打火机,火苗舔舐着信纸上晕开的血渍。
向星哲望着码头生锈的锚链,突然想起古籍里记载的无间地狱——那些被永恒烈焰灼烧的罪人,是否也曾在某个雨夜攥着染红的硬币,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渴求救赎?
当佐伊的刀刃刺穿露娜心脏时,飞溅的鲜血在圣母像前绽成曼珠沙华。
而某个阁楼深处,未寄出的第七封信正在羊皮纸上洇开墨迹,字迹渐渐扭曲成衔尾蛇的形状。
海风裹挟着咸腥气穿过教堂甬道,将“无间“的呓语刻进每一块斑驳的砖石。
他也被翻译为塔尔塔洛斯,是“地狱”
的代名词,是地狱冥土的本体。
塔尔塔洛斯在盖亚诞生后诞生,是人死后灵魂的归所,用冥河与人间世界连通。
神话中,主神宙斯囚禁了自己的父亲万神之主克洛诺斯而取得天、地、海和地狱的统治权后,自己留下天空和万神主人的身份,把大地留给自己的祖母盖亚,把海洋赠给自己的哥哥波塞冬,地狱被送给自己的大哥哈迪斯,这样,在神话中的哈迪斯就成为地狱的代名词(事实上他是冥王)。
复仇女神平时在这里居住,责罚着犯下永恒罪孽的人或神。”
向星哲觉得:
“无间可能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人,他极有可能是一个组织,又或者只是一群人,但是他们每个又各不相同,只是借用了无间这个名词来实行他们疯狂的报复社会行为,这个名词被妓女用过,也被科学天才和疯子用,甚至被独裁的统治者用,但这些家伙一直没有被抓住过,或者说一直没有被彻底根除,他们仿佛上升成了一种理论,只要人类社会不解体,他们是不会消失的”
伽南觉得他和向星哲想到了一起:“敢不敢想的更疯狂点?”
“嗯?”
“无间越逻辑、时空、维度,于“万物”
之中无所不在,又可化身万物、替代万物,拥有撕裂一切现实,空间维度的可怕力量,也就是古老海州预言中的东西,这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也是最令人困惑的-的作品之一。
它看起来没有意义,但不要被骗了;意识流流过它,同时处于宇宙中,将一切线索连接在一起组成对于同一性和自我的阐述,相当于一篇可怖的寓言故事,讲述一个男人和他那崩溃的现实。”
城市里的人都在找东西,找工作,找住处,找恋人找一段回忆,找一个梦,有一些再找另外一个人,还有一些在找自己,有一些在找自己,但是他们说不清自己在找什么。
崔鸡万白无聊赖的坐在沙上,脚底下是各种烂酒瓶子和烟头。
他口中吐出一口浊气,他一直在想,一个人到底可以经历几段不同的人生?那个名字一直在自己脑子里绕来绕去,每天晚上,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裹紧被子,这个家伙就像催命的判官一样,钻进自己的梦境。
“无间!
你他妈到底是谁?”
1996年深秋的上海弄堂里,玄机蜷缩在樟木箱叠成的阁楼。
七岁孩童的瞳孔倒映着晾衣绳上飘荡的白衬衫,那些棉布褶皱里藏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星轨。
当同龄人在弄堂口追逐玻璃弹珠时,他正用粉笔在水泥地上绘制十二重天体运行图,笔尖划过之处会泛起若有若无的靛蓝色幽光。
“小疯子又在搞这些。
“弄堂口修车的老张头踢了踢生锈的自行车轮,却见少年突然僵住——他正用粉笔描摹的昴宿星团,此刻正在铅灰色的云层后真实闪烁。
天文台最年轻的客座教授盯着监控录像里少年徒手拆解示波器的画面,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那孩子正在用乐高积木搭建的装置,分明与上周刚通过论证的量子隧穿仪原理完全吻合。
玄机十岁生日那天,外滩十八号的落地窗前。
他对着黄浦江对岸的霓虹举起左手,江面突然泛起青铜器纹样的涟漪。
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士们尖叫着后退,看着少年掌心的星图投影将整条江水染成翡翠色。
“大洪水不是传说,“他对着惊慌失措的人群轻笑,声音像浸过液氮的银铃,“河图洛书是史前文明的神经接口协议,你们在博物馆看到的甲骨文,其实是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