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时候夕阳是你,晚霞是你云中月是你点点星辰也是你。
想你的时候斜风是你细雨是你,料峭寒是你滚滚天雷也是你。
万物皆是你万物皆非你。
尹珏的第二只英灵是大圣王(孙悟空),他从中学会了七十二变和大品天仙诀。
尹珏的第二尊英灵自东海惊雷中显形时,金箍棒搅动方寸山云海,六根毫毛化作万千流火。
他在菩提叶纷飞的灵台前褪去凡胎,将筋斗云化作三千丈金身,又在业火重燃的大罗天重塑金丹——那七十二般变化凝作绕指柔光,大品天仙诀在灵台烙下九转金纹,十万八千里云程不过弹指一瞬。
夜雨初歇,青石板上的苔痕被月光浸得亮。
尹珏跪在灵台方寸山的竹林间,青袍道袍猎猎作响,眉间一点朱砂如血。
菩提祖师踏着雾气而来,指尖拈着半枚枯叶,叶脉间流转着星辉:“你可知何为长生?“
尹珏喉间紧,想起族中长辈在罡风中化为飞灰的残影。
他按着《天机残卷》摸索十年,今日方得叩开这扇青铜门扉。
菩提祖师忽然抬手,枯叶在他掌心舒展成青鸾,振翅时搅碎漫天星子:“三灾如附骨之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
竹影深处传来陶瓮倾覆的声响,尹珏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天雷劫的雏形。
菩提祖师袖中掠出玉简,裂纹间渗出金光:“大品天仙诀,借天地灵气重塑根骨。
待你凝出三花聚顶,方能承受七十二变的重负。
“
尹珏的指尖触到玉简的瞬间,有炽热的岩浆沿着经脉冲刷而过。
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血珠在空中凝成北斗之形,与玉简上的星图遥相呼应。
菩提祖师赞许地点头:“孺子可教。
但七十二变非肉体凡胎可轻易驾驭。
“
话音未落,竹林深处骤然涌出七十二道虚影。
有通体赤焰的狻猊踏火而来,有青鳞巨蟒盘旋吞月,更有白骨夫人拈花冷笑。
尹珏的瞳孔中倒映着万千幻象,耳畔嗡鸣如蜂巢炸裂。
菩提祖师的声音如金石相击:“记住,变化之术不在形似,而在神髓。
“
他忽地抓起尹珏手腕,将一缕三昧真火注入经脉。
尹珏惨呼着跌坐在地,却见掌心浮现金光篆文:“担山可碎五岳,禁水能断江河,借风可移星斗“每念一字,便有一道法诀如刀刻入血肉。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尹珏已能化身苍鹰掠过山巅。
他收翅落地时,菩提祖师正用竹枝抽打第七根竹节:“错了,第七变应是移星换斗,而非御风而行。
“竹屑纷飞中,尹珏忽然悟到——原来七十二变本无定式,正如这山中云雾,看似有形,捉来却是一捧空。
暮色四合时,尹珏终于凝出三花。
菩提祖师抚掌大笑,袖中飞出七十二枚青铜骰子:“每颗骰子刻着三十六种变化,掷出何数,便修习对应法门。
“尹珏拈起骰子时,忽觉指间烫,仿佛握住了整个天地的变数。
竹林深处传来狻猊的咆哮,尹珏深吸一口气,将骰子掷向苍穹。
七十二道金光坠落,将整座山峦染成鎏金色。
他踏着金光掠向云海,衣袂翻飞处,隐约可见三头六臂的虚影若隐若现。
菩提祖师负手立于山巅,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青影,朱砂痣在暮色中愈灼目——这孩子既已执起骰子,便再难回头。
第一章雨夜的牌局
子时三刻,长安城北的破旧车行里飘着槐花香。
老铁匠的铁砧在油灯下泛着幽蓝,墙角的铜火盆噼啪爆出火星,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砖墙上。
我摸着腰间新得的黄铜腰牌,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肉,像某种未说出口的契约。
“白牌要三枚铜钱,黄牌要三滴精血。
“老铁匠的嗓音像生锈的锁链,“选哪个?“
窗外的雨突然急了,檐角铜铃在风雨里奏出荒腔走板的曲调。
我瞥见青衫少年腕间晃动的白玉牌,牌面浮着半透明的水纹,像极了长安城东护城河深秋的雾气。
他身后玄甲卫的铁甲泛着冷光,腰间黄牌上的饕餮纹路正渗出暗红血丝。
第二章牌色玄机
白牌是未淬火的刀胚,黄牌是已开锋的利刃。
这是江湖流传的谶语,却无人知晓其出处。
我曾在终南山古刹的残卷里见过只言片语:上古有神木生于混沌,其枝可铸百兵,其叶可炼千丹。
白牌取自神木初萌的嫩枝,黄牌则需神木经雷火淬炼的焦木。
“白牌主生,黄牌主杀伐。
“青衫少年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像浸了梅子酒,“就像这长安城,白牌是护城河的春水,黄牌是玄甲卫的刀锋。
“
我摩挲着腰牌内侧的暗纹,那是老铁匠用烧红的烙铁刻下的——两尾缠绕的螭龙,龙目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