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樱还真没注意到:“哪个?”
“穿灰色外套那个,袖口有一块蓝色布丁的男人,他是个练家子,我从他的走路姿势和脚步声能感觉出来。”
正在两人说话时,那人也跟进了百货商店。
时樱心头一凛,难道又是谁想要她的命。
她没有回头看,只是压低声音:“这里人多,引去巷子里,解决他。”
“好!”
俞非心装模作样的买了副劳保手套,两人结了账,从容的从商店里出来。
身后的人立马跟上。
为了不打草惊蛇,时樱瞄向了从旁边镩过,骑着......
风停了,雪也止了。祖宅地底密室中,那颗曾跳动着羞耻与悔恨的水晶心脏化作万千萤火,如春夜流萤般升腾而起,穿过层层岩土、根系与砖石,最终破土而出,融入灯塔核心。整座灯塔骤然一震,光芒由红转金,再由金转白,纯净得如同初生的第一缕晨光。
晓白跪在碎裂的心核前,双手撑地,呼吸微弱,额角渗出冷汗。她感到某种深埋已久的东西终于松动??不是记忆被抹去,而是重负被接纳。那些曾让她夜不能寐的画面:父母冻僵的手指、柴房门缝外飘落的雪花、半块红薯上残留的体温……它们依旧清晰,却不再将她钉在原地。
陆沉蹲下身,轻轻扶住她的肩。“你回来了。”他说,声音低哑,像怕惊扰一场未醒的梦。
“我一直都在。”晓白抬眼看他,嘴角微微扬起,“只是以前,我不敢承认那个躲在黑暗里的自己。”
李岩站在门口,手中平板屏幕上的数据正飞速归零。全球七个觉醒者节点的异常波动已完全平息,盲童说他“看见的黑暗”正在退潮,变成一片静谧的星空。小女孩拉着老教师的手,轻声说:“妈妈刚才笑了,她说我长大了。”
“第七节点归位了。”李岩望着晓白,“可E-7呢?那块金属残片……它为什么会震动?”
空气再次凝滞。
晓白缓缓站起身,拍去膝上的尘土。“E-7不是实验编号。”她低声说,“是‘意识锚点第七号’的缩写。当年我和林晚设计‘记忆熔炉’时,为了防止人格彻底分裂,设置了七个锚点,分别对应七种极端情绪所形成的意识投影。前六个早已消散或融合,唯独第七个??也就是‘羞耻’??我们以为它只是封锁在心核里,其实……它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什么意思?”陆沉皱眉。
“它的载体不在人脑,而在现实世界。”晓白走向密室角落的一块青铜铭牌,指尖抚过上面蚀刻的符号,“每一个意识锚点都需要一个物理媒介来维持存在。恐惧寄宿于灯塔晶核,愤怒依附于黑铃碎片,悔恨藏在林晚的遗书里……而‘羞耻’的锚点,本该是那把钥匙。”
她顿了顿,眼神渐冷:“可昨夜出现在窗台上的那把锈钥,并非真正的E-7。它是赝品,是有人故意放回来的诱饵。”
“谁?”李岩声音绷紧。
“能接触当年绝密档案、知道锚点机制、还活着的人……”晓白抬头,目光穿透石壁,仿佛直视北方冰原深处,“只有一个人??代号‘守灯人’。”
这个名字落下时,连灯塔的光芒都颤了一瞬。
“守灯人?”小女孩怯生生地问,“是不是……就是井里那个穿银灰袍子的姐姐?”
晓白没有回答。但她心里清楚,那张倒影中的脸,那句无声的“守门人”,并非幻觉。那是另一个维度的自己,是跨越无数平行时间线后仍坚守职责的存在。她不是敌人,也不是救世主,而是规则本身??人类集体潜意识边缘的巡夜者,负责阻止任何个体篡改文明进程。
而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