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方远送来营养餐。
傅寒声又陪着温辞吃了饭,然后等护理师来了,帮她做恢复,他才穿上西装外套准备出去一趟,去处理官司的事情。
临走前,他回头注意到姑娘依依不舍的小眼神,脚步不禁一顿,心里有块地方深深塌陷。
方远看了眼手表,在一旁提醒,“傅总,张律师那边已经到了。”
傅寒声不喜欢别人迟到,自己也不会迟到,这是这些年形成的习惯,规矩。
而这次,男人却是破天荒的朝他漠然抬手,随即提步走向温辞。
傅寒声怜惜的摸了摸她雪白的脸蛋,受伤之后,她比原来更白了,是那种病气的白,让人不舍得用力碰她。
“别担心,官司的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他怎么可能让她被逼得再回到陆闻州身边。
除非他死了。
温辞坐在床上,闻言仰头看着她,双眼那么温顺,抬手覆在他抚摸她侧脸的手上。
“嗯,我相信你。”
傅寒声掌心中她信赖的小模样,喉结微动,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安心养好身体,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
见她这么乖,傅寒声眯了下眸,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覆在她脸侧的大手,转而在她可爱的耳垂上捏了捏。
凑近暗哑的说,“一会儿晚上也这么乖。”
他看了眼她身前。
温辞反应过来后,小脸一热,只觉得胸口上褪下去的粗糙温热又升腾了起来……
她瞪着他。
“你坏死了!”
傅寒声挑眉,骨节分明的长指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她肩膀上的衣服,不让她身上白皙的皮肤露出来。
垂眸看着她,很恶劣的说了句话。
温辞呆住,脸颊还是肉眼可见的红成了虾米,羞得说不出话来,咬唇别扭了半天,闷声说了句。
“没有!你快走吧!走!”
她推着他,脸上的绯红,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鲜活了很多。
傅寒声见姑娘羞窘的模样,心情很好的笑了下,又捏了下她脸颊,叮嘱她好好养身体,有事打电话,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而看到自家老板逗完温辞后,春风满面的模样,方远抿唇:“……”
“看什么?”
傅寒声挡住他看向温辞的视线,眼眸微眯,迸射着冷意,占有欲十足。
她病号服里只有一层内搭,除了他,谁都不准看。
方远噎了噎,哪还敢乱看,干咳了两声后,悻悻收回视线,跟在他身后,说起了官司的事情,“有概率打赢官司,张律师说……”
“……”
门开了又阖上。
温辞虽被逗弄的假装跟他置气,但目光还是如影随形,不舍的送他离开。
一旁的护理师是个中年女人,四十多岁,金牌护理师,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一下子就看透了温辞的心思。
提着理疗箱放在床头柜上,笑着调侃她,“你先生真的很爱你。”
“这么忙,还抽空陪你,逗你开心,在意你的心情。”
“现在这样的男人可不多……”
温辞听着,唇畔漫出一抹幸福的笑,低声说了句谢谢,随后目光又放在了门口他离开的方向。
是啊。
像傅寒声这样的男人可不多。
失去一次的痛她不想再体会了,这次,她一定要牢牢抓紧他的手。
现在,就等和陆闻州离婚了!
思忖着,她不禁又笑了笑。
“把衣服脱了吧,我先给你擦点药。”护理师说。
“好。”
温辞解开扣子,触碰到身前时,男人方才那句戏弄她的话又蹦了出来。
她脸上热了热,咬唇攥住领口,在心中暗暗吐槽他:不正经!
而她不知道。
门外掠过的那一道阴毒视线……
沈明月双目猩红,崩溃捂着唇瓣,拖着木得发僵的双腿,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靠在墙面上,低低啜泣。
往日的骄傲在此刻所剩无几。
有的,只是悲哀和狼狈。
比赛结束后,她迟迟联系不上傅寒声,就派人四处去查,废了好些功夫,才得知他来医院了。
她狐疑的匆匆赶来。
结果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她期待的陆闻州找温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