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财务那边的雷总盯着李总,语气都快带上了哀求,“佘总那脾气,咱谁劝得动?再拖下去,钱真要直接打过去了——你们商务部不就能放手大干了吗?”
李总低头搓了搓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别跟他们硬碰了。联系国家那边的人,让他们出面吧。”
“啥?”雷总一愣。
“你没看见刚才佘总那副表情?咱们说一句,他能回十句。再劝下去,不是劝人,是劝自己提前领退休金。”李总声音压得更低,“国家在升华也有股份,真要闹大,他们不可能装瞎。”
雷总听了,只能闷头点头。心里明镜似的——能管住佘遵的,全公司就只剩一个“上面”。他家里那几个亲戚?门儿都没有。
“行吧,我回去了。”雷总站起身,“出了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资金在我们手里,你要是瞒着,出事咱俩都得背锅。”
“放心,跑不了。”
话音刚落,雷总扭头就走。会议室里其他人也跟着鱼贯而出,没人多待一秒。
—
佘遵回了办公室,啪地摔了门。
他瘫在椅子里,盯着天花板,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我他妈是老板还是临时工?
每年公司赚得盆满钵满,我想折腾点新东西怎么了?
钱是我的,主意是我的,连机甲图纸都是我自己画的——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败家子闹剧?
“要不是念着你们跟公司同舟共济十几年,早一个一个卷铺盖滚蛋了!”他骂出声,又狠狠抓了把头发。
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抓起笔,低头批文件。
才写两行,桌上的红色专线突然响了。
他手一顿,眼皮跳了跳。
不用想,谁打的。
“我是佘遵。”
电话那头传来张干事温吞吞的声音:“听说你要搞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