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担心你身体,”杨蜜慢悠悠说道,“是怕你被这次的事压住了。
这好像是你头一回栽跟头,心里别扭不别扭?要是难受也正常,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
她们清楚他的身体,体检是一起做的,报告明明白白。
真正挂心的,是他人生第一次折戟,会不会打击太大。
“至于嘛,我又不是玻璃心。
这点事压不垮我,翻篇了就翻篇了。”
佘遵这会儿才明白她们在愁啥。
虽觉得有点多余,可这份牵挂让他心里暖乎乎的——家人这份惦记,从来都最真。
“我就想不通,你们造的车明明挺牛的,怎么卖不动呢?”索菲雅一脸不解,她是搞游戏的,不懂货运这行当。
好东西没人买,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得怪市场环境。
跑长途的司机,一家老小都指着这车吃饭。
想多赚点,超载就成了家常便饭。
我们那车限重严,人家一看就打退堂鼓。
你当这行跟你们做游戏似的,只要不烂就能卖?”
“我们做游戏也不是随便搞搞!”索菲雅立马不乐意了,“靠大数据分析玩家心理,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
“呵,还不是赚快钱?”佘遵撇嘴,“你爸那个公司,技术不深耕,光琢磨怎么从玩家钱包里掏钱。
迟早有一天,把自己玩崩。”
这话直接戳了索菲雅肺管子。
她涨红了脸:“好游戏有那么好做吗?现在企鹅早不是我爸一个人说了算的!国外资本掺和进来,很多事他也没法拍板,你懂什么!”
佘遵见她真恼了,就没再吭声。
心里却依旧瞧不上老丈人那套打法,这些年自己钻技术,对这种“割韭菜”式的运营越来越反感。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萧知音出来打圆场,“一家人,吵这些干啥。”
索菲雅赌着气,扭头直接回房,门“砰”一声关上。
……
第二天一早,佘遵刚到公司,就看见潘正成站在门口等着,一看就是有事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