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色扮演到极致,并将自己身上最“诱人”的特质,精准地、不露痕迹地展示给那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他仔细地清除了山洞内所有可能遗留的痕迹,用泥土将地上的符号彻底抹平,不留任何线索。
然后,他做了一件对自己极为残忍的事情。
他找到一块边缘锋利的石片,咬紧牙关,在自己左臂那本就因为空间乱流而伤势未愈、狰狞可怖的断口处,狠狠地、反复地切割和摩擦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但他眼神冰冷,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他要让这伤口看起来是崭新的,是被敌人的忍具刚刚造成的,惨烈到足以触动任何看到它的人,尤其是那些自诩为“根”、见惯了伤残的人。
接着,他将身上本就破烂的衣服撕扯得更加不堪,用泥浆和附近找到的、已经发黑的血迹涂抹全身,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在战场上侥幸存活,而是经历了最残酷的折磨后,濒临死亡的弃儿。
做完这一切,他拖着这副“重伤垂死”的躯体,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艰难地挪动到了一处相对开阔、地势较低,根据地图和地形判断,极有可能是木叶巡逻队例行巡视路线的区域附近。
他计算着时间,推测巡逻队可能经过的间隔。
当感觉时机差不多时,他深吸一口口带着血腥和雨水的冰冷空气,然后彻底放松了对身体的控制,让自己像一个真正的重伤者那样,“无力”地瘫倒在一片泥泞和水洼之中。
他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使之变得极其微弱、断断续续,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停止。雨水无情地拍打在他苍白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凄惨。
意识开始模糊,他将大部分心神沉入深处,只保留最表层的感知,如同一个设置好的陷阱,等待着猎物触发。
不知过了多久,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他捕捉到了由远及近的、极其轻微却异常迅速的脚步声。
那是忍者特有的、即使在泥泞中也尽量控制声响的步伐。不止一人。
“……注意警戒!前方有情况!”
一个略显沉稳的声音低声道。
“是尸体吗?等等……好像还有微弱的生命反应!”
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惊讶。
脚步声变得更加谨慎,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扎克能感觉到几道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同扫描仪器。
“是个孩子!看年纪不大……还活着!”
年轻忍者的语气中带着不忍。
“小心点,可能是敌人设置的陷阱,或者是伪装成伤员的间谍。”
沉稳声音提醒道,充满了战场的老练。
这时,第三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温和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听起来像是小队中的医疗忍者或领导者:
“检查周围环境……确认安全。我去看看他。
是平民吗?
不……这伤口,明显是锋利的忍具造成的。
还有他的手臂……太惨了……”
扎克感觉到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蹲下身,一只带着温热查克拉的手轻轻探向他的脖颈,检查脉搏。
那股查克拉带着一种治愈性的暖意,试图安抚他“濒死”的身体。
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尽可能放轻:
“别怕,孩子,坚持住。我们是木叶的忍者。你已经安全了。”
扎克没有“醒来”,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只是凭借对身体精妙的控制力,让喉咙里发出几声极其微弱的、充满痛苦和无意识的呻吟,眼角甚至挤出了一滴混合着雨水的、难以分辨的“泪水”。
他知道,戏幕已经拉开,他精心准备的钓饵,已经抛入了水中。
现在,他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那条嗅觉敏锐、对“同类”气息格外敏感的名为“团藏”的大鱼,自己循着这充满算计的“可怜”与“天赋”的味道游过来。
在意识彻底沉入伪装出来的昏迷之前,他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冰冷而坚定:
“木叶……团藏……希望你这块磨刀石,足够坚硬,不要让我失望。”
冰冷的雨水持续落下,冲刷着战场的血迹,也冲刷着扎克身上的泥污。
但这冰冷的火焰,却在他内心深处悄然点燃。
新世界的大门已然洞开,而他,将在这片纷争不断、强者为尊的土地上,将自己的野心之苗,深深地、隐秘地,种在那片最黑暗、也最肥沃的“根”部,静待其破土而出,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