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服,冰凉的水顺着胳膊往上爬,冻得她骨头缝都疼。
委屈劲儿突然就涌了上来。
嫁到城里这些年,她起早贪黑操持家务,带孩子、伺候婆婆,可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刚才被贾张氏数落的话,这会儿在耳边嗡嗡响。
她那委屈的眼泪最终还是忍不住就滚了下来,砸在浑浊的水面上,漾开一圈圈涟漪。
“秦姐,你这是咋了?”
傻柱拎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秦淮茹在那抹眼泪。
他赶紧走了过去。
“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去削他!”
秦淮茹慌忙用袖子擦脸,强挤出个笑:“没事,就是.....就是被风沙迷了眼。”
这话傻柱哪能信?
他瞅着秦淮茹红肿的眼睛,又看了看水池里冒着寒气的水,心里大概有数了。
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突然,他想起手里还温热的饭盒的饭盒,眼睛一亮。
“秦姐,你猜我今儿干啥去了?”
秦淮茹瞟了眼他手里的饭盒,又瞥见他肩上那个装着菜刀勺子的布包。
那是他去别人家做席时的行头,便轻声道:“你去给人做席了?”
“嘿,秦姐你咋知道!”
傻柱顿时来了精神,献宝似的把饭盒往她面前递了递。
“今儿个有人请我去掌勺,这俩饭盒里是我特意留的,有肉有菜,你快趁热拿回去,给‘孩子’尝尝!”
秦淮茹愣住了,看着饭盒,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
“跟我还客气啥?不过说好了,拿了饭盒可不许再哭了。”
秦淮茹的眼泪刚掉下来,听见傻柱这话,赶忙用手背胡乱的抹了抹脸。
她带着点鼻音嗔道:“谁哭了,我才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