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了墨泯的思绪。她立刻转身,刚才还冷硬如冰的眉眼,瞬间就软了下来,快步走到白诗言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诗言,没事吧?有没有碰着哪里?刚才吓着你了?”
白诗言摇摇头,却伸手攥住了她的右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掌心,那里沾了点灰尘,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刚才掰刀时被刀刃蹭到的,渗着细细的血丝。看到那点红,白诗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的手受伤了!都流血了,还说什么‘小伤不碍事’!”
墨泯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在意地笑了笑,想把伤口往身后藏:“就蹭破点皮,没啥事,你看,一点都不疼。”她说着,还故意动了动手指,想证明自己无碍。
可白诗言却抓得更紧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怎么会不疼?上次雪球被针扎了一下都喵喵叫,你这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疼?你就是总这样,什么都瞒着我,怕我担心……”
看着她又气又心疼的模样,墨泯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手。她伸手替白诗言擦掉眼角的泪珠,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声音放得比平时更柔:“好,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那咱们现在就去茶铺,让老板找些止血的草药,你帮我敷上,好不好?你敷的药,肯定比别人敷的管用,好得快。”
这话倒是哄住了白诗言。她吸了吸鼻子,拉着墨泯的手就往茶铺走,脚步还带着点急:“那快走!王掌柜说茶铺后院种了薄荷和三七,都是止血的好药材,我去摘几片,再找块干净的布给你包上。对了,还得用温水洗干净伤口,不然会发炎的,上次你帮雪球处理爪子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我都记着呢。”
墨泯任由她拉着,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白诗言的手小小的,却攥得很紧,指尖带着点凉,却让她觉得无比安稳。刚才打斗时的冷意早已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暖意,连掌心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她忍不住放慢脚步,看着白诗言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发梢,替那缕碎发镀上了一层浅金,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像沾了晨露的花瓣,既脆弱又坚韧。墨泯忽然觉得,刚才那些打斗的惊险都值了,只要能护着眼前人,让她还能这样皱着眉担心自己,还能这样拉着自己的手碎碎念,就算再遇到十次、百次这样的危险,她也能挡下来。
“对了!”白诗言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里满是认真,“刚才你瞪那些人的时候,好吓人啊,眼神冷得像冰,跟平时逗我玩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墨泯愣了愣,随即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那缕乱发别到她耳后:“那是对坏人,自然要凶一点,不然他们怎么会怕?”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白诗言的脸颊,语气软得能掐出糖来,“但对我的诗言,我怎么舍得用那种眼神看你?我这辈子,只会对你一个人软脾气,好不好?”
白诗言的脸颊瞬间红了,拉着她的手又往前走,声音细若蚊蚋:“谁要你只对我软脾气……不过,你刚才打架的时候,真的好厉害!比上次在演武场看你跟李公子比剑的时候还厉害,你刚才甩人的时候,动作好快,我都没看清!”
提到打架的场面,白诗言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兴奋,刚才的害怕早已被抛到了脑后。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会儿问“你刚才掰那人手腕的时候,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力气不如你”,一会儿又说“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坏人,你能不能教我两招?比如怎么躲开刀,我不想总躲在你身后,也想帮你一点忙”。
墨泯耐心地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始终追着她的身影。走到茶铺门口时,她忽然停下,拉住白诗言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诗言,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种危险的事,不用你学。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我能护到的地方,就够了。”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白诗言的指腹,声音里带着一丝郑重:“我护着你,不是让你学会怎么打架,是想让你永远不用面对这些危险。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我在,你不用怕,也不用学那些防身的本事,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比如绣帕子、买糖画、看《牡丹亭》,就够了。”
白诗言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心里暖烘烘的,忍不住点了点头,往她身边靠了靠:“我知道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许再受伤了,就算是小伤也不行!你要是再受伤,我就……我就把你的桂花酿都换成黄连水,让你天天喝苦水!”
墨泯笑着告饶,伸手替她推开茶铺的门:“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受伤。不过,黄连水就免了吧?上次就喝了一口,苦得我半天没尝出糖糕的甜味,你舍得让我再遭罪吗?”
茶铺老板王掌柜听到动静,从柜台后探出头来,看到两人,立刻笑着迎上来:“墨公子、白小姐,你们可算来了!今日新到的浦陀岛雨前茶,我特意给你们留了最好的一……”
话还没说完,王掌柜就看到了墨泯掌心的伤口,还有白诗言紧张的模样,连忙收起笑容,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墨公子,您的手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