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的常识,你要是连这些都记不住,下次傅先生问起,我可没法帮你打掩护。”
“谁要你打掩护!”白诗言哼了一声,却主动凑过去,在她唇角回吻了一下,甜意顺着唇角蔓延开来。“我就是觉得那些复杂的药材没用,反正我又不当大夫,记那么多干嘛?还不如多记记哪家糖画铺的糖人最好吃,哪家戏台的新戏最精彩。上次东街戏台演《牡丹亭》,你答应陪我去看,结果又被染坊的事耽搁了,这次可不能再爽约了。”
“好好好,这次一定陪你去。”墨泯笑着妥协,伸手拿起桌角的糖人,那是个栩栩如生的凤凰造型,糖衣还泛着亮,翅膀上的纹路是用红糖浆画的,显然是白诗言特意为她留的。“不过,就算不记药材,也得答应我,别把老头的书再弄上糖渣了,不然老头回来,怕是要把你的糖画都没收。”
“傅大爷才不会呢!”白诗言接过糖人,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小块递到墨泯嘴边,“他最疼我了,最多说我两句,哪会没收我的糖画。倒是你,上次把我藏在枕头下的糖糕偷吃了,还不承认。我明明放在枕头下,第二天就少了一块,除了你,还有谁能偷偷进我的房间?”
墨泯张嘴含住糖块,甜意瞬间在嘴里散开,故意装作惊讶:“我什么时候偷吃了?那是你自己忘了放在哪,最后在抽屉角落里找到的,怎么赖到我头上了?再说了,你那糖糕放了两天,都快硬了,我才不稀罕吃呢。”
“就是你偷吃的!”白诗言不依不饶,伸手去挠她的痒,“我那糖糕是新做的,怎么会硬?你就是嘴硬,上次我还在你袖口上看到糖渣了,你还说是不小心蹭到的,谁信啊!”
墨泯笑着捉住她的手,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好好好,是我偷吃的,我认错。”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吹得白诗言脸颊发烫,“下次我不偷吃,咱们一起吃,好不好?你吃糕,我吃你,比糖糕还甜。”
白诗言的脸瞬间红透,轻轻点了点头,不再闹了。两人靠在椅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糖人,烛火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连空气里都带着几分甜腻的气息。白诗言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亮:“对了,今日我去布庄,看到一匹湖蓝色的云锦,特别好看。阳光照在上面,能看出浅浅的云纹,我想着给你做件新的外袍,你穿肯定好看,比你现在这件月白的还好看。上次你穿月白外袍去赴宴,李公子还问我你在哪买的,我都没告诉他。”
“你喜欢就好。”墨泯低头在她发间闻了闻,满是桂花的香气,“不过,你要是把时间都花在给我做衣服上,老头的书可就真没时间翻了。到时老头问起来,我可帮不了你。”
“不会的。”白诗言连忙摆手,小手在墨泯胸口画着圈,“我跟绣娘说好了,让她先把样子画出来,等我把你说的那些基础常识记完,再跟她一起做。这样既不耽误‘学习’,也能给你做新衣服,一举两得。”她说着还得意地眨了眨眼,像只讨赏的小猫,“而且我还想在衣服下摆绣上几株兰草,你不是最喜欢兰草吗?绣娘说用银线绣,在月光下会发光,肯定好看。”
墨泯看着她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会安排。”她捏了捏白诗言的下巴,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唇瓣,“那我可要监督你,要是你敢偷懒,我就把你的糖画都换成甘草片,让你天天吃‘药’,看你还敢不敢不看书。”
“你敢!”白诗言伸手拍了下她的胸口,力道轻得像挠痒,“要是你敢换,我就把你的桂花酿都换成黄连水,让你也尝尝苦滋味。上次你喝了口黄连水,苦得皱了半天眉,我可还记得呢。”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窗外的月色渐渐浓了,透过窗纱洒进来,在地上铺了层银霜。白诗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你明日还要去码头看栈桥的进度呢,别耽误了正事。”
墨泯点点头,起身帮她收拾桌上的碟子。白诗言也跟着起身,伸手去解腰带,月白襦裙滑落肩头,露出细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锁骨处还带着点淡淡的红印,那是方才墨泯吻出来的。墨泯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身上,喉结不自觉动了动,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她肌肤的温热。
“看什么呢?”白诗言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脸颊泛红,像熟透的桃子,“还不快去洗漱,等会儿水都凉了。”
墨泯笑着应了声,转身去屏风后的净手盆洗漱。等她洗漱完出来,白诗言已经铺好了床,正坐在床边等着她,头发散落在肩头,发梢还带着点湿意。墨泯走过去,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屋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月光从窗缝溜进来,在床榻上洒下一片银辉,把白诗言的侧脸照得格外柔和。
两人并排躺下,墨泯自然地把白诗言揽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臂弯里。白诗言贴着她的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她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着自己的耳膜,像敲着小鼓,让她瞬间放下了所有心神。她伸手抱住墨泯的腰,指尖轻轻划过她腰间的疤痕,那是上次为了救她,被刺客划伤的。
“墨泯,”她轻声开口,指尖在墨泯的胸口轻轻画着圈,“今日我去布庄的时候,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