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都忍不住轻轻蜷了蜷,像是在提前感受等会儿牵住她手时的温软。
路过西街老字号时,她脚步顿了顿,诗言总说这家的糖炒栗子刚出锅最甜,凉了就少了股子暖劲。想着,便拐进铺子买了一包,油纸裹着的暖意透过指尖往心口漫,混着栗子的香气,让她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转过最后一道巷,相国府的后墙就撞进眼里。墨泯刚站定,就见墙头探出个脑袋,松散的发辫垂在肩头,发尾沾着点霜花,像落了星子。白诗言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飘起,眼底亮着担忧的光,见了她,声音都带着点发颤的委屈:“你怎么才来?我在这儿等了快半个时辰了,风里都裹着冰碴子,我还以为你……”
话没说完,就被墨泯笑着打断。她从袖袋里掏出油纸包,抬手递到墙头上,纸袋还冒着淡淡的热气,混着栗子的甜香飘过去:“路上遇到点小麻烦,耽搁了。快尝尝,我盯着老板炒的,刚出锅就往这儿跑,还热乎着呢。”
白诗言伸手接过,指尖触到温热的纸袋,暖意顺着指缝往心口钻。她低头拆开油纸,拿起一颗栗子,刚剥了壳就往嘴里送,粉糯的果肉混着糖香在舌尖化开,甜得她眯起了眼,连刚才的委屈都散了大半。可还是没忘了蹙着眉叮嘱:“以后不许再这么晚,我在这儿扒着墙头看,脖子都酸了,生怕你出什么事。”
墨泯看着她鼓着腮帮的模样,眼底的冷意彻底化了,只剩柔得能滴出水的光。她足尖轻轻一点,身形如蝶般翻身跃上墙,稳稳落在诗言身边,伸手就把人往怀里拉了拉。鼻尖蹭过她发间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桂花香,是独属于诗言的味道。她声音放得极柔,像怕惊着怀里的人:“好,以后一定早来,再也不让我的诗言扒着墙头等。”
怀里的人轻轻哼了声,却往她怀里又靠了靠。墨泯低头,看着诗言亮晶晶的眼睛,像盛着揉碎的星光,忍不住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带着点栗子的甜香:“对了,你上次说想要个雕花的梳妆台,我让人照着你画的样子做了,木料用的是你喜欢的楠木,上面还刻了小桃花,等明儿晾干了漆,就送到你房里,好不好?”
白诗言的眼睛瞬间亮了,猛地抬头,伸手环住她的脖子,声音里满是欢喜,连尾音都带着雀跃:“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早就想着,在梳妆台上放个小瓷罐,装些晒干的桂花,这样每天梳头的时候,都能闻到桂花香,说不定头发都能变香呢!”
“没忘,”墨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触到细腻的皮肤,软得让人心颤,“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着呢。”她牵着诗言的手,往院子里走,掌心的温软让她格外安心。院中的桂树在夜里开得正盛,细碎的花瓣落在两人肩头,甜香漫了满院,混着脚步声,像一首温柔的夜曲。
诗言拉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叽叽喳喳地说着今日的趣事:“墨泯,你知道吗?今日我在花园喂鸽子,有只白色的鸽子居然落在我手上了!它一点都不怕人,还啄了我手心一下,痒痒的。后来厨房做了桂花糕,我特意让人留了一碟,给你热在灶上呢,现在肯定还软乎乎的。”
墨泯听着她清脆的声音,脚步都放得轻了。走到房门口,诗言推开房门,暖光从里面漫出来,驱散了夜里的寒气。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书桌上还放着她没画完的桃花笺,旁边摆着个小瓷罐,里面已经装了些桂花干,空气里满是甜香。
“你坐会儿,我去给你拿桂花糕!”诗言说着,就转身往门外跑,却被墨泯一把拉住。她顺势跌进墨泯怀里,抬头就撞进一双满是温柔的眼睛里。墨泯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个吻,带着点栗子的甜和桂花的香:“不急,先让我抱会儿。”
怀里的人脸颊瞬间红了,却没挣扎,乖乖地靠在她怀里。墨泯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心里满是暖意。方才在巷子里的冷冽、对跟踪者的警惕,此刻都被这温柔的氛围驱散,只剩下眼前的人,和满室的甜香。
过了会儿,诗言才轻轻推了推她:“桂花糕要凉了,我去拿嘛。”墨泯笑着松开手,看着她快步跑出去,身影轻快得像只小鹿。没一会儿,诗言就端着一碟桂花糕回来,还带着个小茶盏,里面盛着温热的蜂蜜水:“快尝尝,新来的厨子做的桂花糕最软了,配着蜂蜜水正好。”
墨泯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软糯香甜,桂花的清香在嘴里散开,甜而不腻。诗言坐在她身边,托着腮看着她,眼里满是期待:“好吃吗?我特意让人多放了些桂花,是不是比上次的还香?”
“好吃,”墨泯点头,又拿起一块,递到她嘴边,“你也吃。”诗言张嘴咬了一口,甜得眯起了眼,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没一会儿就把一碟桂花糕吃完了。诗言拿起蜂蜜水,递到墨泯手里:“喝点水,解解腻。”
墨泯接过茶盏,喝了口蜂蜜水,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连带着心里都甜得发颤。她放下茶盏,指尖轻轻蹭过诗言泛红的脸颊,又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更贴近自己些,声音柔得能化在风里:“今日的桂花糕甜,却没你甜。”
白诗言靠在她怀里,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手指轻轻抠着她劲装的衣角,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