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息萦绕鼻尖，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晕："浑身酒气就往人身上凑，也不害臊。"
"我的小娘子身上的香气，"墨泯忽然收紧手臂，将人圈得更紧，下巴蹭着她肩头，"这味道混着酒香，倒像是醉仙楼新出的桂花酿。"说话间故意拖长尾音，湿热的呼吸喷在白诗言发烫的耳垂上，"得凑近些才能尝出滋味。"
“嘶——”墨泯忽然闷哼一声，吓得白诗言手指一颤。抬眼却见对方眉眼弯弯，正噙着笑看她：“小娘子这般心疼我，倒比药还管用。”话音未落，一团雪白身影突然从屏风后窜出，毛茸茸的尾巴扫落几瓣未燃尽的烛花。
它像是感应到墨泯的气息，撒着欢儿地跃上绣榻，蓬松的尾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雪球已经一头扎进白诗言怀中，毛茸茸的脑袋不住地蹭着她发烫的脸颊，喉咙里发出黏人的咕噜声，仿佛在控诉主人为何冷落了自己。
墨泯见状挑眉，伸手去挠它下巴：“倒会挑时候争宠。”雪球却不买账，粉色肉垫啪地拍开她的手，转而用脑袋蹭着白诗言染了茉莉香的鬓角，时不时还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舐她泛红的耳垂。墨泯顺势揽住两人，下巴搁在白诗言发顶轻蹭：“我的小娘子身上沾着香味，”她故意拖长尾音，温热呼吸裹着梅子酒气拂过耳垂，“混着雪球身上的软绒毛，倒像是醉仙楼新出的桂花酿混了奶皮子。”
白诗言脸颊发烫，偏头要躲，却被雪球用爪子按住肩头。墨泯趁机勾起她的下巴，烛火在那双盛着笑意的眸子里跳跃，碎金般的光芒流转：“躲什么？”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方才是谁红着眼眶，说要我平安归来？”
话音未落，雪球突然伸出舌头舔白诗言鼻尖，痒得她轻笑出声。墨泯便趁机覆上她的唇，雪球蹲坐在一旁，琥珀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两人，蓬松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扫过榻面。墨泯的吻带着梅子酒的清甜，辗转厮磨间，白诗言下意识抬手推搡，却被雪球咬住袖口轻轻拉扯，反倒被墨泯顺势握住手腕按在绣着并蒂莲的枕头上。
“明明刚才还敢抓着我衣襟索吻，”墨泯轻笑，滚烫的唇沿着下颌线蜿蜒而下，在敏感颈侧吹气。雪球突然跳起来，爪子轻轻拍她手背，又用脑袋拱白诗言发烫的脸颊，仿佛在嗔怪她被欺负。墨泯指尖滑进衣摆按压腰窝，白诗言浑身发软，声音带着恼意：“墨！泯！”
雪球立刻“喵呜”一声，蜷成毛球卧在她胸口，尾巴卷住她手腕。墨泯含住她耳垂厮磨时，白诗言颤抖的惊呼惊得雪球竖起耳朵，它转头冲墨泯发出奶凶的叫声，爪子却轻轻拍着她肩膀，像是在劝架。
“说我坏？”墨泯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发梢扫过脸颊带来酥痒。雪球急得在两人中间转圈圈，一会儿扒拉墨泯衣角，一会儿蹭白诗言发烫的脸。白诗言被吻得晕头转向，捶打动作绵软无力，雪球见状直接趴在她手背，用肚皮替她挡住墨泯的手。
“就赖着诗言一辈子。”墨泯将脸埋进颈窝，像只撒娇的幼兽。白诗言感受着她擂鼓般的心跳，怀中雪球突然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墨泯后背。气氛陡然安静，墨泯声音闷闷传来：“那日朝堂上，见你被御史刁难……”
白诗言这才惊觉怀中的人在微微发抖，颈窝处布料渐渐湿润。雪球也安静下来，用脑袋蹭墨泯手背，喉咙里发出安慰般的咕噜声。“我不怕自己受伤，”墨泯哽咽着，“可一想到有人敢让你掉眼泪……”
白诗言环住她脖颈，指尖穿过汗湿的发丝：“我答应过，不再插手政事。以后只守着后院，还有雪球，等你平安归来。”墨泯猛地抬头，眼眶泛红。雪球适时凑过来，蜷在两人交叠的手臂间，脑袋枕在白诗言胸口，尾巴搭在墨泯手腕。
“诗言可莫要反悔。”墨泯板着脸，眼底却藏不住笑意，指尖划过她微微发肿的唇，“若敢偷看折子，就罚你每日给我和雪球写情书，再亲手做芙蓉糕赔罪。”雪球立刻“喵”地叫一声，爪子扒拉白诗言衣袖，仿佛在帮腔。
“油嘴滑舌。”白诗言别过脸，却被雪球用脑袋顶回来。墨泯鼻尖蹭着她发烫的耳垂：“不如现在就写第一封？”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描摹，“就写‘墨泯是世上最无赖的人’。”白诗言被逗笑，挣扎着要抽手：“那我还要写‘墨泯是个大骗子’，明明受伤还说小伤！”
墨泯忽然敛了笑意，将白诗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下的心跳依旧急促如擂鼓。她垂眸凝视着那双盛着水光的杏眼，拇指轻轻摩挲过她泛红的眼尾：“这次真的记住教训了，以后无论刀剑划伤，还是旧伤复发，都要第一个让诗言知道。”话音未落，雪球忽然跳起来，前爪搭在墨泯肩头，毛茸茸的脑袋硬是挤入两人中间，温热的呼吸喷在白诗言脖颈，发出不满的“喵呜”声。
“连猫都要吃飞醋。”墨泯低笑着刮了刮雪球的鼻尖，换来猫咪嫌弃的甩头。雪球干脆整个身子横在两人之间，蓬松的尾巴扫过墨泯下巴，又亲昵地蹭着白诗言手腕，琥珀色的眼睛半眯着，喉咙里发出黏人的呼噜声。白诗言趁机挣脱被压制的双手，环住雪球柔软的身子，将脸埋进它带着阳光气息的绒毛里：“还是雪球乖，会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