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阴谋。而我,要让他们的美梦...变成噩梦。\"她抬手熄灭烛火,地窖瞬间陷入黑暗,唯有头顶的雨声和脚步声愈发清晰。
就在这时,地窖石壁传来有规律的敲击声。阴墨瑶脸色微变,将耳朵贴在石壁上。小香立刻屏住呼吸,握紧匕首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是密语?\"
“三长两短,两长三短……”阴墨瑶在心中默数着节奏,眉头越皱越紧。这是墨凌阁最高级别的密语,只有在生死攸关时才会使用。终于,信息完整呈现:“正门有重兵,从侧院水井暗道撤离,赵宇接应。”
“小姐,怎么了?”小香看着阴墨瑶凝重的神色,匕首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刀花。
阴墨瑶站直身子,眼神冰冷如霜,却忽然伸手拍掉小香肩头的碎砖:\"计划有变。正门是死路,我们从侧院水井走。赵宇会在那里接应,但路上必然凶险万分。\"
\"我明白。\"小香握紧手中的淬毒匕首,用染血的步摇挑起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只要能让那些畜生付出代价,我这条命算什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死了,您得把我的骨灰掺在毒粉里,撒到五大家的水井里。\"她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在黑暗中像头蓄势待发的小兽。
与此同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铅云低垂,如一张浸透墨汁的巨幕,将凤城笼罩在窒息般的黑暗里。惊雷炸响的刹那,暴雨裹挟着碎石与腐叶倾泻而下。苏府高墙外的朱雀大街上,醉仙阁的朱漆大门轰然炸裂,十几个赤身裸体的纨绔子弟如被炙烤的疯犬般窜出。李公子的腰间还缠着半截锦被,青紫色的瞳孔布满血丝,指甲深深抠进胸膛,生生剜出五道血窟窿。他踉跄着撞翻香料摊时,带倒的铜炉正巧砸中摊主头颅,脑浆混着龙涎香在雨水中炸开,顺着青石板缝隙蜿蜒成河。
醉仙阁的大门轰然炸裂,十几个赤身裸体的纨绔子弟如被炙烤的疯犬般窜出。李公子的腰间还缠着半截锦被,青紫色的瞳孔布满血丝,指甲深深抠进胸膛,生生剜出五道血窟窿:\"解药!把解药交出来!\"他撞翻香料摊时,带倒的铜炉正巧砸中摊主头颅,脑浆混着龙涎香在雨水中炸开。药铺门前早已挤成血肉磨坊,中毒者互相撕扯着喉咙,有人被踩碎了膝盖,仍在泥浆里爬行,指甲在石板上抓出五道带血的沟壑。\"紫髓膏解药售罄\"的告示被撕成碎片,沾着血沫贴在某位贵公子扭曲的脸上。
王家二少爷蜷缩在墙角抽搐,皮肤下的血管如蚯蚓般疯狂蠕动,突然\"噗\"地炸开,黑血喷溅在\"积善堂\"的匾额上。他最后的呜咽被暴雨吞噬时,街边的野狗已扑上来撕咬他的眼珠。
与此同时,五大家的府邸沦为人间地狱。宁王府的九曲回廊里,歌姬们正跳得欢快,珍珠坠子随着舞步轻颤。领舞的云娘突然捂住咽喉,绣着金线的袖口瞬间洇红。她踉跄着撞倒鎏金香炉,火焰顺着蜀锦帷幔窜起,将那些仍在抽搐的娇躯笼罩其中。燃烧的青丝如黑蛇般缠绕梁柱,焦糊味混着血腥气直冲云霄。
张家绣楼的铜镜映出骇人的画面:最得宠的小蝶将银簪狠狠刺入喉间,鲜血溅在未完成的鸳鸯绣品上。她脚边散落着摔碎的胭脂盒,朱砂混着脑浆在檀木地板上蜿蜒,勾勒出扭曲的曼陀罗图案。
暴雨愈演愈烈,冲刷着满地残肢,却冲不掉空气中令人作呕的甜腥。当惊雷再次劈开夜幕,人们看见城墙上不知何时挂满了白幡,每一面都绣着五大家的族徽,却被鲜血浸染成刺目的黑红。
街角巷尾,墨凌阁暗探们行动迅速而隐秘。他们将记录着五大家恶行的传单藏在烧饼里,塞进路人的袖口中。“五大家私通敌国,炼制毒膏祸乱百姓”“苏府勾结郑郡王,出卖城防图”,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正在凤城百姓中悄然传播。
郑郡王府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郑郡王将手中的密报狠狠摔在波斯地毯上,残纸纷飞。他绣着金线蟒纹的箭袖被冷汗浸透,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上暴起,宛如一条条扭曲的小蛇。
“不可能!那些药粉明明经过三重查验!”他声嘶力竭地怒吼,双眼通红,“怎么会变成害人的毒膏?”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案头苏府送来的掐丝珐琅香炉上,上面的曼陀罗暗纹,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王爷!”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手中的密信被汗水浸得发皱,“大事不好!王守备反了,带着军队投奔墨家了!还有,苏老爷派人传信,说要将苏婉清的人头献给宁王,以此换取五大家的谅解!”
“什么?!”郑郡王暴怒,手中的翡翠扳指“啪”地碎裂,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手掌,鲜血滴落在地毯上,“这个老匹夫,竟敢背叛我!”他猛地掐住管家的脖子,“说!是不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通风报信?”
管家被掐得脸色发紫,拼命摇头,金鱼眼几乎爆出眼眶:“王爷饶命啊!是...是暗影鬼手的无常大人!他...他说苏婉清就是墨家的墨瑶!而且,墨家已经掌握了我们和敌国通商的证据!”
郑郡王如遭雷击,手无力地松开。管家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