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眼神一凛,手中软剑舞出一片剑花,暂时逼退宁王。她从怀中掏出墨家秘制的霹雳弹,掷向黑衣人。爆炸声响起,烟雾弥漫,她趁机冲向藏有证物的东厢房。
一名黑衣人紧追不舍,手中弯刀劈来。阴墨瑶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刺入对方胸膛。那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伤口,缓缓倒下。她刚要继续前进,却见老鸨尖叫着扑来,手中握着一把淬毒的匕首。
阴墨瑶旋身避开,匕首擦着她的肩头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她感觉伤口一阵发麻,知道匕首上有毒,当即运转内力,逼住毒素蔓延。老鸨狞笑:\"小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又挥舞匕首攻来。
阴墨瑶的软剑擦着老鸨耳际划过,削落的白发混着飞散的脂粉在空中炸开。老鸨踉跄着撞翻案几,指甲缝里的靛青色膏体蹭在波斯地毯上,拖出蜿蜒的毒痕。\"敬酒不吃吃罚酒!\"老鸨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满炸药的腰身,阴墨瑶瞳孔骤缩,那引线末端,竟绑着半枚刻有曼陀罗纹的铜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王的怒吼撕破宴会厅的混乱:\"妖女休得胡言!\"蟒纹朝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不过是伪造的...\"他拍案的手掌重重砸在案几暗格,机关启动的咔嗒声被紧接着的铁链巨响淹没。十二道黑影破墙而入,腰间弯刀缠着浸油布条,刀刃上流转的暗纹在烛火下泛着幽蓝,正是失传多年、只在古籍记载中出现过的\"鬼面劫\"标记。
\"果然是你们!\"阴墨瑶旋身甩出三枚透骨钉,蓝色毒雾与炸药引线燃烧的青烟瞬间交织。她故意将战局引向立柱,剑尖挑起悬挂的羊角灯,火油倾泻而下,在地面形成环形火墙。当老鸨试图引爆炸药时,阴墨瑶突然甩出软鞭缠住对方手腕,借力腾空的刹那,瞥见郑郡王袖中滑出的弩箭。
\"现在该算算总账了。\"阴墨瑶落地时,软剑已化作万千剑影。老鸨慌忙挥舞匕首抵挡,却在退至火墙边缘时露出破绽。阴墨瑶抓住时机,剑尖精准刺穿对方手腕。老鸨惨叫着丢掉匕首,炸药引线也随之熄灭。阴墨瑶乘胜追击,剑尖抵住她咽喉:\"说,幕后主使是谁?\"
老鸨染着丹蔻的手指突然指向阴墨瑶身后:\"小心!\"阴墨瑶本能地侧身翻滚,暗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立柱时发出嗡嗡鸣响。她抬眼望去,只见郑郡王正举着弩弓,脸上满是阴狠之色,而他脚边滚落的香囊,赫然绣着与绸缎庄掌柜同款的云雷纹,那本该是宁王专属的徽记。
阴墨瑶冷笑,指尖甩出三枚透骨钉。蓝色毒雾在空气中弥漫的刹那,她旋身避开迎面劈来的弯刀,故意高声喊道:\"这毒雾的颜色,与绸缎庄掌柜尸身伤口如出一辙!\"余光却死死盯着郑郡王,果不其然,对方下意识抬手掩鼻的动作,被暗处的暗卫完整捕捉。这细微的破绽,足以成为扳倒整个阴谋的关键。
刀光剑影中,阴墨瑶且战且退,软剑舞出层层剑幕。当一名杀手逼近藏有人皮地图的铜柜时,她甩出特制的九节鞭,鞭梢如灵蛇缠住对方手腕。在激烈拉扯间,那人后颈新月形疤痕暴露无遗,与绸缎庄废墟中无名尸体的伤痕完全吻合。就在此时,她袖中暗藏的微型弩箭已悄然旋至待发状态。
\"原来醉仙阁的厨子,都是'特殊香料'的运送人!\"她的声音穿透刀光剑影,却在瞄准郑郡王咽喉的刹那,余光瞥见屏风轰然倒地。老鸨踉跄着撞开碎木,发髻歪斜的模样与平日的圆滑判若两人,脂粉脱落的脸颊上,一道新鲜的刀疤还渗着组织液。
\"抓住妖女!\"老鸨尖利的嗓音里带着破锣般的沙哑,指甲缝里残留的靛青色膏体在烛光下泛着磷火。阴墨瑶本能地侧身翻滚,却在错身瞬间,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曼陀罗混合着月阴砂的气息,正是昨夜在地窖里,那个神秘人身上特有的气味。老鸨挥来的指甲擦着她耳畔掠过,指缝间凝结的膏体与翡翠烟枪里的\"特殊香料\"如出一辙。
阴墨瑶突然顿悟,脚尖点地跃上朱漆横梁。下方混战的人群中,老鸨与郑郡王侍卫交换的一个眼神,彻底暴露了他们的勾结。更令人心惊的是,某个黑衣人在砍杀宾客时,刻意避开了郑郡王的贴身小厮,原来这些所谓的\"杀手\",根本就是王府豢养的死士!
\"好个贼喊捉贼的把戏!\"阴墨瑶扯开发间银簪,机关弹开露出里面藏匿的丝绸账本残页,\"醉仙阁每月采购的曼陀罗花,足够让整个凤城陷入永夜!\"她抖开残页,西域文字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荧光,而郑郡王的脸色,正随着这些证据的展露变得愈发惨白。
宴会厅化作修罗场的瞬间,阴墨瑶旋身避开迎面劈来的链锤,软剑如灵蛇出洞缠住杀手手腕。郑郡王贴身侍卫扯开鎏金香囊的刹那,她咬破藏在臼齿间的辟毒珠,辛辣汁液混着血沫喷在掌心,迅速抹过面门形成防护薄膜。硫磺味裹挟着曼陀罗毒气漫开,她却借着白雾倒挂在梁柱上,瞳孔骤缩,侍卫腰间若隐若现的藤蔓暗纹,与杀手靴底的织锦竟在毒雾中泛出荧光。
\"原来用磷粉做标记!\"阴墨瑶冷笑,从发间抽出三支透骨钉。毒钉破空时带起蓝色尾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