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一震。
"拦住他!墨迹吾挣脱链刃,长剑直指墨屿钱咽喉,眼中满是贪婪与杀意,"那是墨家的命根子!"剑刃即将触及皮肉时,祠堂大门轰然洞开,暴雨裹挟着玄色身影闯入。墨泯手持软剑,腰间玉珏在雷光中迸发刺目金光,与之前逼着他除名时的模样重叠,只是此刻的墨泯,身上多了几分沉稳与霸气。她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一圈便将祠堂内的局势尽收眼底。
"二叔,和暗影鬼手勾结?"墨泯的声音比雨声更冷,目光扫过墨屿钱怀中的地图,又落在灰衣人的锁链上,充满了怀疑与不屑,"当年让你滚出墨家,看来是我太仁慈了。"他挥剑劈开袭来的暗器,软剑划破空气的锐响中,灰衣人突然甩出锁链缠住墨屿钱的手腕:"想杀他?先问问这地图上的星图,还有谁能解开!"
墨迹吾突然癫狂大笑,剑锋转向墨泯:"好!今日就送你们这对叔侄上路!"他身后的死士同时甩出暗器,却被神秘护卫不知从何处射出的银针尽数击落。一时间,祠堂内暗器横飞,金属碰撞声、锁链拖动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混乱的交响乐。飞溅的火星落在残破的丝绸上,瞬间将其点燃,幽蓝的火焰在雨中摇曳,为这场混战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暴雨如注,墨屿钱被灰衣人拽着退到角落,鞋底碾过青砖缝隙时,石板上浮现出半朵墨竹,竹叶尖端,正指向祠堂西侧那幅画着老夫人的壁画。而在墨泯与墨迹吾缠斗的光影中,他分明看见,壁画上老夫人的眼睛,正随着打斗的动作缓缓转动,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早已预见这场腥风血雨,又像是在嘲笑这些为了权力和利益争斗不休的后人。老夫人的画像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画中走出来。
墨屿钱看着手中的地图,又看了看墨泯和墨迹吾,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他也对墨家充满热爱,对未来充满希望,如今却沦为了被追杀的对象,还与暗影鬼手这样的邪派勾结。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唯有拿到地图,才能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生存下来,才能洗刷自己的屈辱,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这场发生在墨家祠堂的纷争,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开端,前方等待着众人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挑战与考验。
墨屿钱被锁链勒得喉间发腥,却死死盯着壁画上转动的眼珠。老夫人画像的衣袂竟在无风自动,金粉勾勒的墨竹纹路中,隐约浮现出星图轨迹。灰衣人察觉到异常,铁链猛地收紧:"看什么?"话音未落,壁画突然发出细微的机括声响,十二块青砖同时翻转,露出隐藏在墙体内的青铜转轮。转轮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星象图,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那是...墨家失传的璇玑锁!"墨迹吾的长剑险些脱手,"只有持有完整玉珏的人才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墨屿钱正将半块玉珏嵌入转轮凹槽。刹那间,祠堂地面开始震颤,神龛后的石壁缓缓升起,露出堆满典籍的密室。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石台上的鎏金匣,匣面雕刻的海东青栩栩如生,利爪正抓着与墨泯腰间羊脂玉珏。鎏金匣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动手!"灰衣人踹向墨屿钱膝盖,暗影鬼手的三名杀手同时甩出淬毒飞镖。却见五名神秘护卫突然结阵,弯刀划出的暗紫光芒在空中交织成网,竟将暗器全部反弹回去。其中一枚飞镖擦过墨迹吾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彻底激怒了这位三房叔父。他的脸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墨家的东西,谁都别想带走!"墨迹吾的长剑直指墨泯,"当年你父亲夺家主之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如今还想独吞老夫人的遗产?"他话音未落,密室中突然传来异响,鎏金匣自动弹开,露出一卷泛黄的丝绸地图。地图边缘用朱砂写着:"得此图者,掌天下商道命脉"。这几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在场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墨屿钱趁机挣脱锁链,扑向石台上的地图。但墨泯更快,软剑如灵蛇般刺出,剑尖挑住丝绸一角。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灰衣人突然摘下铁制鬼面——竟是失踪多年的墨家七叔墨斯淳!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西域弯刀,刀刃泛着诡异的蓝光:"你们都被老夫人骗了,这地图根本不是商路图,而是..."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和嘲讽,仿佛掌握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惊天秘密。
轰鸣声打断了墨斯淳的话。祠堂屋顶轰然坍塌,暴雨裹挟着碎瓦倾泻而下。众人抬头,只见上百只海东青遮天蔽日,每只鹰爪都绑着墨家死士的黑幡。墨泯瞳孔骤缩,这些黑幡的样式,与他在码头发现的沉船残骸上的标记一模一样。天空被海东青遮蔽得严严实实,仿佛夜幕提前降临,给人一种压抑到窒息的感觉。
"墨泯,你以为只有你会布局?"墨斯淳的弯刀架在墨屿钱脖颈,"当年你从中作梗,把二叔逐出墨家,可曾想过他会和我联手?还有那些所谓的神秘护卫..."他冷笑一声,五名蒙面人同时扯复杂的表情,有愧疚,有不甘,也有一丝解脱。
墨屿钱这才明白,自己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