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为由弹劾爹爹。那些曾经和爹爹称兄道弟的同僚们,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都对爹爹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爹爹现在孤立无援,我真的好害怕……”说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墨泯瞳孔骤缩,一股怒火腾地升起。她抱紧白诗言,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她的衣料,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揉了揉蹭过来的雪球的脑袋。雪球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大了:“这群奸贼!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伯父现在怎么样?身体吃得消吗?”
“爹爹已经四五天没合眼了,最近几日他还风寒了,却还在四处奔走……”白诗言哽咽着,“墨泯,我好怕失去爹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墨泯扳过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诗言,你我早已是一体,放心,我不会让伯父有事。他们这般颠倒黑白,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明日我便去暗中调查,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你别太担心,先照顾好自己,伯父吉人自有天相。”她顿了顿,从怀中掏出猫草,雪球好奇地凑过来,用鼻尖嗅了嗅,“我明日便去安排人,让他们筹备物资,尽快交于伯父手里。”
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脸色骤变,墨泯下意识将白诗言护在身后,右手已握住腰间匕首。白诗言却一把拉住他,指向床榻边的暗格,压低声音道:“快躲进去!别被发现了!”
暗格狭小逼仄,墨泯刚蜷缩进去,白诗言便将一本厚厚的账本盖在入口处。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门被猛地推开,丫鬟小翠举着灯笼闯了进来:“小姐!刚刚前院有异动,老爷让奴婢来看看您是否安好。是不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了?”
白诗言强作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我……我没事,许是野猫翻墙罢了。你别自己吓自己。”她弯腰抱起在脚边打转的雪球,指尖紧张地揪着它的软毛,“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别让老爷担心。”
小翠狐疑地扫视屋内一圈,目光在床榻处停留片刻,最终福了福身退了出去。白诗言关好门,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墨泯急忙从暗格中钻出,将她稳稳扶住。雪球也跟着凑过来,用脑袋轻轻顶了顶白诗言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她。
“诗言,这倒是我第一次这么躲着。”墨泯伸手又挠了挠雪球的下巴,小家伙舒服得直打滚。
白诗言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将头靠在墨泯肩头:“往后怕是还有更多险处要躲。苏晟翼和孙鹤鸣步步紧逼,爹爹在朝堂上孤立无援,我真怕他们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忧虑,“前日,爹爹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却被他们以‘扰乱朝纲’为由,弹劾了一番。现在朝中人心惶惶,没人敢站出来为爹爹说话。”
墨泯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想象着白相国在朝堂上受辱的模样,胸中的怒火再次翻涌。她摩挲着白诗言的发丝,轻声道:“他们这般颠倒黑白,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明日我便去暗中调查,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白诗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也要帮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爹爹被他们欺负,我也要出一份力。”
“不行!”墨泯立刻否决,“太危险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待在这里,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
白诗言还想争辩,却被墨泯一个温柔的吻堵住了嘴。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就在气氛愈发浓烈时,窗边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轻响。
雪球不知何时跳上窗台,正用爪子扒拉着窗棂,蓝宝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似乎在抗议主人对自己的忽视。白诗言被这动静打断,“噗嗤”笑出声来,伸手将雪球抱到床上:“瞧你,又来捣乱。是不是吃醋啦?”
雪球“喵呜”一声,窝在两人中间,毛茸茸的身子蹭了蹭白诗言的手臂。墨泯无奈地摇头,伸手揉了揉雪球的脑袋:“看来这小家伙是吃醋了。它可真是我们的小电灯泡。”
白诗言依偎在墨泯怀里,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白诗言仰起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墨泯,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投下暖黄的光晕。她缓缓凑近,带着茉莉香气的呼吸轻轻拂过墨泯的脸颊,随后,柔软的唇轻轻覆上他的。墨泯先是一愣,紧接着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两人的吻绵长而缱绻,仿佛要将心底的担忧与眷恋都化作这温柔的触碰。雪球歪着脑袋,蹲坐在一旁,蓝眼睛好奇地盯着主人,偶尔发出几声轻轻的“喵喵”,像是在为这甜蜜的氛围伴奏。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额头相抵,彼此的气息还交织在一起。
白诗言脸颊绯红,嘴角却挂着满足的笑意,轻声呢喃:“有你在,真好。”墨泯低头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睡吧,明日一早,我便去想办法解决这些麻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白诗言轻轻应了一声,往墨泯怀里又缩了缩,将头埋在他颈窝。墨泯搂着她,伸手将烛火吹熄,屋内瞬间陷入黑暗。雪球“轻巧”地跳了两下,窝在两人脚边,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夜更深了,窗外的风轻轻掠过树梢,在这静谧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