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外面的危险会跟进来。“你可算来了!”她声音中满是欢喜与急切,拉着墨泯的手,将他拽到床边坐下。自己挨着墨泯紧紧坐下,双腿蜷缩在身前,右手不自觉地握住墨泯的左手,十指交缠。头轻轻靠在墨泯的右肩,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熟悉气息,这让她一颗高悬的心总算落了地。
墨泯顺势将右臂绕过白诗言的肩膀,轻轻搂住她,另一只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才看清她满脸的愁容,不禁心疼问道:“言儿,怎么一脸愁容,发生什么事了?”
白诗言抬起头,嘴巴微微嘟起,眼中还带着委屈:“今天被爹娘训斥了,好凶。”
墨泯无奈地笑了笑,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我早知道了。你留字条就走,我就猜到伯父伯母肯定会大发雷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莽撞。”
白诗言轻轻拍开他的手,佯装生气:“你还说我。”话虽这么说,可她的手却又重新握住墨泯的,不舍得松开。
墨泯将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好啦,是我的错。不过这次也给咱们提了个醒,做事不能再这么任性。对了,伯父伯母还说了什么?”
白诗言神色变得忧虑,把父母的担忧、对墨泯的质疑以及春日宴要谈话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我爹娘对你还有疑虑,春日宴上要和你好好谈谈。你……会不会害怕?”
白诗言紧紧依偎在墨泯怀中,双手像藤蔓一般缠在他的脖颈上,不肯松开分毫。她仰起脸,鼻尖轻触着墨泯的,呼吸交融,带着丝丝甜意。“墨泯,你真的不怕吗?我好担心爹娘会刁难你。”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忧虑的波光,声音里满是不安。
墨泯微微低下头,轻声笑道:“小傻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刀山火海我都不怕。”说着,她轻轻啄了一下白诗言的嘴唇,那触感柔软而甜蜜。白诗言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意犹未尽,仰起头主动送上嘴唇,墨泯笑着躲开,她不依不饶,双手勾住墨泯的脖子,撒娇道:“还要,再亲一下嘛。”
墨泯故意板起脸,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可要惩罚你了。”白诗言却调皮地眨眨眼,笑嘻嘻地说:“你都已经惩罚过了,还想怎么惩罚我呀?”墨泯拿她没办法,只好又轻轻吻住她的唇,这次吻得更加缠绵,白诗言也沉醉其中,两人唇齿相依,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许久,唇分,白诗言脸颊绯红,娇嗔道:“就会哄我。”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双手也搂得更紧了。
墨泯顺势将她抱起,转了个圈,两人一同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白诗言躺在墨泯身侧,手指在她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墨泯则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两人亲昵地依偎着,沉浸在这甜蜜的时光里。
过了许久,白诗言的眼皮越来越沉,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在墨泯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脑袋枕在他的臂弯里,双手还拽着她的衣袖,嘟囔着:“墨泯,你不许偷偷走哦……”墨泯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声应道:“不走,我一直在。”
待白诗言的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稳,沉沉睡去后,墨泯这才缓缓松开手臂,动作轻柔得生怕惊醒她。她侧身看着白诗言熟睡的面庞,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让她看得有些入神。
就在这时,一丝细微的声响,如同针尖落地,悄然钻进墨泯耳中。她瞬间警醒,全身肌肉紧绷,每一根神经都被这可疑的动静拉扯起来。那是刻意压低的脚步声,迟缓且小心翼翼,正朝着白诗言的闺房步步逼近。
墨泯侧身半坐起来,动作轻缓得近乎凝滞,生怕惊扰了熟睡的白诗言,连床铺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双眼紧盯窗户,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映出他冷峻又紧绷的侧脸。
借着朦胧月色,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窗外。墨泯定睛细看,只见这人影身姿挺拔,像极了府中的侍卫,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脚步声明明那般真切,此刻却戛然而止,那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每一秒都漫长到令人窒息。墨泯大气都不敢出,呼吸被她压得极轻极缓,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她暗自思忖,这人到底是无意路过,还是另有图谋?若是普通巡逻侍卫,为何会突然停下,还毫无动静?若心怀不轨,又是冲着谁来的?是察觉到了她的潜入,还是目标本就是白诗言?
白诗言在睡梦中似有所感,轻轻翻了个身,眉头微蹙,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呓。墨泯闻声立刻回头,眼中的锐利瞬间被温柔取代,她抬手,用指尖轻轻抚过白诗言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稀世珍宝,试图安抚她继续安睡。待白诗言重新睡安稳,她才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神秘人影依旧立在那儿,既不靠近,也不离开。墨泯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她悄悄伸手,在床边摸索到自己的外衫,将手伸进衣服内侧的暗袋,握住了藏在里面的一把锋利短刃,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就在她全神贯注盯着窗外时,那脚步声再度响起,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墨泯紧绷的身体并未放松,她依旧保持着半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