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玉转头看到她,眼眶瞬间红了,又气又急地冲过去,声音都带着哭腔:“言儿,你可算回来了!知不知道母亲有多担心你?”说着,她一把将白诗言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生怕一松手女儿就会消失。白诗言从没见母亲如此激动,心里一慌,连忙说道:“娘,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她轻轻拍着母亲的背,试图安抚母亲的情绪。花凝玉松开她,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着,确认她毫发无损后,才稍微松了口气。但随即,她的语气又变得急切:“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派了多少人出去找你,我这心都快被你吓出来了!”白诗言连忙将与墨泯相遇,以及之后一起逛庙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花凝玉。花凝玉听后,眉头依旧紧皱,手指点着白诗言的额头:“你呀你,跟一个外男四处闲逛,成何体统!万一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花凝玉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白景鸿听闻动静,大步走进大厅。他神色威严,目光如炬,先是扫视了一圈跪地的孙北辰、柳可儿和林悦,又听花凝玉讲了事情的经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白景鸿看向白诗言,语重心长地说道:“言儿,你虽心地纯善,可这世间人心复杂,防人之心不可无。墨泯虽救你于危难,但他墨家身份特殊,如今朝堂局势微妙,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博弈,我们白家不得不谨慎行事。”白诗言心中委屈,眼眶微微泛红,抬起头直视白景鸿的眼睛:“爹,我知道您担心我,也明白白家的处境。可墨泯他真的和别人不一样,他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白景鸿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宠溺:“你涉世未深,有些事情还看不透。待父亲派人去查查墨泯的为人和墨家的动向,若他真如你所说,父亲也不会阻拦你。”白诗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点头:“谢谢父亲。”
这时,一直跪地的孙北辰满脸愧疚,向前膝行一步,说道:“相国大人,相国夫人,此次是我没能护好白姑娘,甘愿受罚。”柳可儿和林悦也跟着磕头请罪,林悦小声抽泣着:“我们不该自顾自地走散,害诗言差点出事。”白景鸿的目光扫过他们,神色依旧严肃:“此事你们都有责任,日后行事需更加稳重。起来吧,这次便先记着,若有下次定不轻饶。”三人如获大赦,缓缓起身,站在一旁,神色依旧忐忑。花凝玉在一旁也说道:“既然如此,此事就先这样吧。言儿,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房休息。”白诗言应了一声,转身回房。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万千。回想起与墨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甜蜜,可又想到父亲母亲的担忧和朝堂的局势,又不禁有些忧虑。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父亲母亲看到墨泯的真心和为人。
墨泯回到轩墨庄,刚要休息,一阵急切的敲门声骤然响起。亲信匆匆走进,呈上一封密信。墨泯看完后,脸色瞬间阴沉。原来,近期各国异动频繁,西域局势愈发复杂,各方势力觊觎墨家在西域的庞大生意已久。此次多方暗中联合,显然是有人在背后谋划,企图对墨家产业下手。墨泯不敢耽搁,立刻将两位主事亲信彦子鹤和彦子玉唤至书房。书房内,墨泯眉头紧锁,来回踱步,率先开口:“二位,此次西域局势危急。咱们墨家在西域的商路和产业,是家族立足的根基之一,绝对不能有失。
如今各方势力来势汹汹,显然是精心布局,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彦子鹤剑眉紧蹙,率先发言:“少庄主,依我看,对方既然敢动手,必定在西域安插了大量眼线,咱们稍有动作,就可能被他们察觉。”彦子玉微微点头,附和道:“彦子鹤所言极是,西域势力盘根错节,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会陷入困境。”墨泯微微颔首,神色严峻:“大家说得都在理,我们既要应对明面上的挑衅,更要警惕暗处的阴谋。”一番商讨后,墨泯看向彦子鹤,目光中满是信任:“彦子鹤,此次派你星夜兼程前往西域。你擅长经营,应变能力强,对西域生意布局也十分熟悉,此事非你莫属。”彦子鹤单膝跪地,抱拳领命:“少庄主放心!”墨泯上前扶起他,细细叮嘱:“你到了西域,先稳住当地局面,安抚好合作伙伴。暗中调查究竟是哪些势力在背后捣鬼,切不可轻举妄动。等摸清情况,再按照我们商议的计划行事。要是遇到棘手难题,马上传信回来。”彦子鹤目光坚定:“是,少庄主!”领命后,迅速收拾行装,即刻出发。墨泯站在书房门口,望着彦子鹤离去的背影,心中希望一切顺利。
第二日,白诗言早早起身,来到花园中散步。她看到枝头的鸟儿欢快地歌唱,心中却依旧有些烦闷。这时,雪球跑了过来,在她脚边蹭来蹭去,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白诗言轻轻抱起雪球,抚摸着它的毛,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突然,丫鬟匆匆跑来,说道:“小姐,孙公子来了,正在大厅等候。”白诗言微微皱眉,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去见孙北辰。来到大厅,孙北辰连忙起身行礼:“白姑娘,昨日之事是我失职,还望姑娘莫要怪罪。”白诗言微微一笑:“孙公子言重了,昨日是意外,怎能怪你。”孙北辰看着白诗言,眼中满是愧疚与纠结,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白姑娘,虽说昨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