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太精妙了,外部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需要极大的力量和特定的方向才能打开。易中海把玩了这个烟嘴多年,甚至刻意抹去了烟嘴表面的大部分标记,也从未发现这个秘密。
李天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用镊子尖小心翼翼地探入小孔,轻轻夹取。果然,他夹出了一小卷被紧紧卷起的、泛黄脆弱的油纸!
将油纸小心翼翼地摊在桌上,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用极细的笔尖绘制的、略显潦草的示意图。那似乎是某个建筑的局部结构图,标注着几个点,旁边用只有他和父亲才懂的、源于童年游戏的简单符号标记着:“巢”、“危”、“龙”。
“巢”指向的,是图中一个类似通风管道或者废弃物料通道的位置。“危”字打了一个叉,似乎表示危险或已失效。而最关键的,是那个“龙”字,旁边画了一个箭头,指向一个隐藏在庞大底座下的、极其不起眼的暗格符号。
这图纸指向的地点,结合“老地方”的提示,李天佑几乎瞬间就确定了,轧钢厂废料区那个早已废弃的、父亲李有水当年曾独自负责检修过的已经报废的老式液压机底座,那里位置偏僻,几乎无人涉足。
父亲竟然将东西藏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事不宜迟,李天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他不能贸然行动,需要计划和接应。他仔细收好烟嘴和图纸,拨通了田丹的电话。
“田丹姐,是我,天佑。我有极其重要的发现,可能找到了突破僵局的关键......”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但隐去了具体地点,“我需要你的帮助,今晚能否见面?需要绝对保密。”
电话那端的田丹,听完后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她斩钉截铁的声音:“明白,地点你定,我马上安排,天佑,千万小心!”
夜深人静,轧钢厂厂区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守卫的手电筒光柱偶尔划过。在田丹安排的可靠人员的外部策应下,李天佑凭借对厂区地形的熟悉和矫健的身手,避开巡逻,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废料区。
那台老旧的液压机如同沉默的巨兽蹲伏在黑暗中。根据图纸指示,他找到了那个庞大的铸铁底座。在底座下方一个被油污和铁锈覆盖的角落里,他摸索到了一个几乎与底座融为一体、需要特定角度用力按压才能弹开的小金属板!
金属板后,是一个狭窄的缝隙。李天佑用工具伸进去,小心地勾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盒。
成功得手,李天佑强压住激动,迅速按原路撤离,与接应人员汇合,消失在夜色中。
在田丹安排的绝对安全的安全屋内,台灯的光晕笼罩着桌面,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油布特有的气味。两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从液压机底座暗格中取出的、饱经岁月侵蚀的金属盒。
里面没有微缩胶卷或华丽的珠宝,只有几页薄薄的、边缘破损、字迹深浅不一的纸张。它们材质各异,有粗糙的毛边纸,也有相对高级的拷贝纸,甚至还有一小片疑似从某个笔记本上撕下的页面。
除了几份关于解放前京城布防、驻军调动等早已过时、且残缺不全的情报抄录件外,真正让田丹和李天佑心跳骤停的,是夹杂在其中、由李有水亲手记录或谨慎收集整理的、关于龙老太太的核心信息。
这些手写记录和模糊的档案副本,如同散落在历史尘埃中的破碎镜片,每一片都映照出龙老太太那隐藏在“孤寡老太太”面具下的狰狞原貌:
记录明确指出,这位自称“龙金氏”的老太太,真实姓名已难以考证,但其出身极为复杂。她是前清某位因卷入权力斗争而获罪削爵的贝勒爷的私生女(外室所生)。这位贝勒倒台后,家道中落,龙金氏早年经历坎坷,这也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