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贾东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瞬间收了回去,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渗出血丝。可他的理智早已被愤怒和欲望吞噬,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他一把抓住秦淮如的头发,将她的头往旁边的院墙上狠狠撞去!
“砰”的一声,秦淮如的额头撞在冰冷的砖墙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眼前瞬间发黑。贾东旭趁机再次扑上来,将她死死按在墙上,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衬衫领口,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婊子,还敢咬老子!今天老子非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衬衫的纽扣被扯掉,凉风灌进衣领,秦淮如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屈辱。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额头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勒在胸口的力道让她呼吸困难。黑暗,如同这条罪恶的胡同一样,带着浓重的恶意,一点点向她笼罩下来......难道她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了吗?难道她的人生,就要毁在这个人渣手里了吗?
秦淮如的手指在身侧疯狂地胡乱摸索,指甲划过粗糙的青石板地面,蹭得生疼也毫不在意。她迫切地想要抓住任何能反抗的东西,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一根断裂的木棍,哪怕是半片锋利的碎瓦片也好。
就在指尖即将触到一捧冰冷尘土时,忽然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件,是下午从帆布包里滑落出来的解剖学笔记,深棕色的硬壳封皮边缘被磨得有些锋利,此刻在她掌心却像是救命的利刃。
她死死攥住笔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硬壳里。借着贾东旭拖拽她时的惯性,她猛地侧过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笔记朝着贾东旭的太阳穴狠狠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却没能击中要害,贾东旭像是早有防备,下意识地歪头躲开,笔记重重砸在了他的耳后。他吃痛地闷哼一声,非但没松劲,反而更加凶狠地钳住了秦淮如的手腕,粗糙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掐进她的皮肉里,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秦淮如的挣扎瞬间变成了被困幼兽般的徒劳反抗,她的手腕被死死按在身后,身体被贾东旭压在冰冷的墙壁上。贾东旭那双油腻的手毫不客气地伸到她胸前,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衬衫前襟,“啪嗒”“啪嗒”几声,几颗纽扣崩裂开来,滚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瘆人。
一股凉意顺着敞开的衣领瞬间席卷全身,巨大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秦淮如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屈辱的泪水混合着汗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黑暗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放开我!畜生!你滚开!”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嘶喊,可嘴被贾东旭的手掌死死捂住,声音只能化作模糊的呜咽,从指缝里勉强挤出几声破碎的哀求。她拼命扭动身体,指甲在贾东旭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鲜红的血珠渗出来,沾在她的指尖,可这微不足道的反抗,根本无法阻止贾东旭的暴行。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她的胸口,淹没她的意识。她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手臂开始发软,难道今天真的要毁在这个人渣手里?天佑还在等她回家,小宝还在盼着她讲故事,承安的照片还放在床头......这些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又让她生出一丝微弱的不甘,可身体的疲惫和恐惧,还是让她的反抗渐渐变得无力。
就在她眼皮越来越沉重,几乎要放弃抵抗的时候......
“淮如?!”
一声惊怒交加的暴喝突然从胡同口炸响,那声音带着熟悉的急切与愤怒,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胡同里的黑暗。是李天佑!秦淮如的心脏猛地一跳,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有了光亮,她猛地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