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老人和孩子。你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你要是倒下了,这个家就散了,我们的计划也会受影响。等天佑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慧真送田丹到门口,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的边角,把漏风的地方掖好,脸上露出一个疲惫却充满力量的笑容:“放心吧,田丹姐。这些年,从开饭馆被人刁难,到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多大的风浪我都闯过来了,这点事不算什么。为了爹娘能沉冤得雪,为了天佑能安心回家,为了这个家能安稳,我徐慧真,绝不会先倒下!”
田丹点点头,转身消失在漆黑的胡同里,身影很快融入夜色,只留下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徐慧真轻轻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心绪。空气中还残留着田丹身上的寒气,却让她更加清醒,接下来的路,注定不好走。
她走到床边,看着小承安恬静的睡颜,孩子的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是在做什么好梦。徐慧真伸出手,轻轻拂过女儿柔软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随即,她又望向窗外南方漆黑的天际,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夜色,看到那列载着丈夫、秦淮如和孩子的火车,正冒着寒风,一点点向京城靠近。
她的眼神无比复杂,有得知真相后的沉重,有为烈士遭遇感到的愤怒,有对家人归来的期盼,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责任和信念点燃的坚韧,就像院子里那棵老枣树,哪怕经历风霜雨雪,也始终扎根在土地上,不肯弯折。
“天佑……”她对着窗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沉甸甸的决心,“快点回来吧……这个家需要你,爹娘的冤屈,我们也一定要洗清!”她清楚地知道,等丈夫归来,这个家会迎来久违的团圆,厨房里会重新响起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声音,孩子们会围着父亲撒娇要礼物。
但同时,他们也将卷入一场无声却更加凶险的战争,与龙老太太、易中海的较量,与那张权力保护网的对抗。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像当年守护饭馆、守护孩子一样,守护这份团圆,守护这份正义。
四合院,院中央那棵老枣树终于冒了鲜绿的嫩芽,嫩得能掐出水来,风一吹,叶片轻轻晃荡,透着股生机。可这份生机,却掩不住四季鲜饭馆厨房门口的压抑。何雨水缩在门槛边的小板凳上,小小的身子裹在一件明显短了一截的蓝布褂子里,袖口空荡荡地晃着,露出的手腕细得像根麻杆,一捏就能折断。她低着头,手里攥着根枯树枝,在地上无意识地划拉着,画出一道道杂乱的印子,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情。
厨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何雨柱端着个空碗出来,看到妹妹这副没精神的样子,原本就因后厨忙碌憋的火气瞬间冒了上来,粗声粗气地训斥:“哭什么哭?耷拉着个脸给谁看?饿了你不知道说?早上出门前易大妈不是说了,给你留了饭在锅里温着?肯定又是你贪玩跑出去,错过了饭点!现在倒好,还学会告状了,再让我听见你说易大爷易大妈一个不字,看我不揍你!”
雨水被哥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树枝“啪嗒”掉在地上。眼泪瞬间涌满了眼眶,在里面打转,可她死死咬着嘴唇,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只要一哭,哥哥的火气只会更大。
她心里委屈得像塞了团湿棉花:中午放学回来,她饿得肚子咕咕叫,赶紧去易家找饭,可锅里空空的,连点剩饭的影子都没有。她跑去问易大妈,易大妈却拍着大腿,一脸“无奈”地说:“哎哟我的傻雨水哟,饭就在锅里温着呢,你是不是没仔细找?还是中午又跑出去野了?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她想辩解,说自己翻遍了锅碗瓢盆都没找到,可易大妈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还拉着院里的张婶说“雨水这孩子,就是嘴馋,怕是嫌我做的饭不好吃”,弄得她百口莫辩,只能红着眼眶跑回家。
就在这时,徐慧真端着一个竹编小笸箩走了过来,笸箩里放着几个刚蒸好的开花馒头,白胖暄软,还冒着热气,散发着淡淡的麦香,这是给前堂客人准备的下酒小食。她刚从后院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