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炽热,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催促他:再多找些物资,再多救些人。
回撤的路,李天佑走得异常“缓慢”和“仔细”。他利用空间刻意控制速度和路线在密林边缘穿行,既不太近引人注目,又避免成为敌机的活靶子。同时他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描着沿途被遗弃或被摧毁的一切,可惜返程路上没有再遇到成建制的美军物资站,只有己方被轰炸的千疮百孔的临时补给点和焦黑的遗体。
回撤的路,李天佑走得异常“缓慢”和“仔细”。他刻意将车速控制在最低安全限度,沿着密林边缘曲折穿行,既不靠近开阔地带引人注目,又能借助树林的掩护躲避敌机的侦察。方向盘在他手中灵活转动,车轮总能精准地避开最深的弹坑和最滑的冰面。
同时,他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雷达,一寸寸扫过沿途的废墟与荒野,不放过任何一个被遗弃或摧毁的角落。可惜返程路上再也没遇到成建制的美军物资站,映入眼帘的只有己方被轰炸得千疮百孔的临时补给点,雪地里偶尔露出的焦黑遗体,让他每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痛感。
路过一处被美军凝固汽油弹焚毁的临时兵站废墟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恶臭,那是皮肉烧焦、布料碳化与硝烟混合的味道,呛得人忍不住咳嗽。焦黑的木梁歪歪扭扭地架在断墙上,还在冒着缕缕青烟,雪地上散落着烧焦变形的铝制饭盒、扭曲成麻花状的水壶、被炸断的步枪零件和烧黑的破军装。
李天佑停下卡车,假装下车检查路况,蹲下身“清理”着这些残骸。他的手指在焦土和碎玻璃间“无意”划过,突然摸到几块硬邦邦的东西,是被掩埋在倒塌土墙下的炒面箱!虽然箱子烧得焦黑,但里面的炒面只是受潮结块,并未完全烧毁。他又在灰烬里翻出几件沾满黑灰但内胆完好的棉衣,甚至还有一小捆被压在石板下、侥幸未被引燃的绷带。指尖划过的瞬间,这些宝贵的残存物资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间里,只留下原地的焦土与碎块。
在一处相对宽阔的山坳转弯处,十几辆被彻底摧毁的志愿军卡车和少量吉普车残骸散落其间,车厢板、轮胎、发动机零件遍地都是,这是几天前一次惨烈空袭留下的痕迹。李天佑停下车,徒步穿梭在这片冰冷的钢铁坟墓之间,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仿佛在为牺牲的战友默哀。
他在一辆翻倒的卡车车斗里,发现了几坨被冻成冰坨的玉米饼,硬得能砸开冻土,却依然能看出是用粗粮细细磨成的;驾驶室的座椅下,藏着一个沾着暗红血迹的急救包,里面还有半瓶未用完的红药水和几卷纱布;车厢底板的缝隙里,卡着几发步枪子弹,黄铜弹壳上结着薄冰;甚至在一辆相对完好的卡车发动机上,他还找到了几根没有变形的火花塞和一条能用的风扇皮带。
这些在旁人眼中早已是废品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是未来可能救命的宝贝,他像个最吝啬的拾荒者,连一颗子弹、一块碎布都不放过,指尖轻触间,所有能用的物资都被小心翼翼地收入空间。
行至一段相对平缓的林间雪路时,李天佑敏锐地发现一串被新雪半掩的足迹,足印很大,蹄尖的痕迹清晰可见,应该是野猪或鹿留下的,一直延伸进密林深处。他心中一动,熄灭引擎,循着足迹悄悄走进树林。在一处背风的巨大岩石后面,果然卧着一具被冻僵的野鹿尸体,鹿身完整,只是嘴角挂着冰碴,显然刚死不久,还未被其他动物发现。
“真是天赐的肉食!”李天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迅速将整只鹿收入空间。他知道这点肉不够整个连队分食,但对于那些躺在坑道里的重伤员来说,一碗热鹿肉汤或许就能让他们多撑过一个寒夜,补充一丝活下去的元气。
当卡车渐渐接近后勤补给基地时,前方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车灯,是一个完成任务的返程运输车队。李天佑加速跟上,顺理成章地加入了同行的队伍。没过多久,车队被迫停下,前方道路被美军轰炸出一个巨大的弹坑,深不见底,边缘的冻土被翻起,像一张狰狞的嘴。
车队只能绕行旁边一条更偏僻、更狭窄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