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往事(2 / 2)

时翕动的喙。他跟着那抹红色走了三条胡同,刻刀刺入她胸腹时,他还默念着父亲讲述的凌迟要诀:先断心脉留全尸,血才能像红绸般完整铺开。

    怀里的雪里蕻坛子突然发烫,十七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情形。那老头子在破棉被里蜷成虾米,咳出的血沫染红了母亲的手帕。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十七把剩菜倒在一只流浪狗面前。黑狗脖子上还系着一根褪色的红布条,他抚摸狗头的手突然青筋暴起,就像十年前掐死灰雀那般温柔又果决。月光将“孝“字手帕照得雪亮,却照不见他棉鞋里层用六种红绸缝制的鞋垫,每块绸料都浸着受害者的血。

    十七推开吱呀作响的板门时,月光正照在堂屋的刑具架上。十二把不同形制的剥皮刀在祖宗牌位前泛着幽光,刀柄缠着的红绸是他用第三个受害者的嫁衣裁的。

    “作死的孽障,又去舔官家的屁眼子?”里间传来陶枕砸在门框上的闷响。十七摸黑绕过地上的铜盆,那是今早母亲打翻的尿壶,腌臜物已经在砖缝里结成了冰碴。

    油灯挑亮的瞬间,照见床上裹着猩红缎面被的老妇,她枯槁的手指还攥着一根包铜的藤条,瘫痪后萎缩的右腿诡异地蜷曲着,像条风干的壁虎尾巴。

    “娘,徐掌柜给了新腌的雪里蕻......”十七话音未落,藤条已经抽在他的耳畔。母亲稀疏的白发粘在汗津津的额头上,浑浊的眼珠凸得像金鱼:“打量我闻不出骚狐狸味?那坛子红布穗子足有三寸长,指定是窑姐儿的手艺!”

    十七沉默着解开棉袍,露出后背交错的疤痕。新添的鞭痕横贯肩胛,渗出的血珠把里衣染出点点红梅,这是今早母亲嫌粥烫嘴时抽的。等母亲骂完,他熟稔地拧了热毛巾给老妇擦身。

    “西屋王婆子今儿来给我说媒......”话没说完,藤条突然就戳到他喉结处,母亲嘶哑的冷笑震得床架子咯吱响:“我要是咽了气,你定拿我的棺材本去嫖暗门子。”她猛地掀开枕席,露出底下泛黄的《洗冤录》,书页里夹着张人皮刺青,那是曾祖从死囚背上剥下来的《心经》,“明儿给我抄百遍。”

    十七盯着刺青上朱砂写的“色即是空“,想起七岁那年的雨夜。母亲发现他偷看对门新媳妇的红肚兜,用烧红的火钳在他大腿内侧烙下了一个“淫“字。如今那处伤疤被刻刀改成了莲花,每片花瓣代表着一个死在他手下的红衣女人。

    五更梆子响时,十七在厢房地上蜷成胎儿的姿势。母亲断续的鼾声混着咒骂从里间传来,月光透过红纱窗照在他掌心,那里攥着今儿刚从徐掌柜围巾上掉下来的红色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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