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声音也哑了些,不至于连开口说句话都得顾虑再三。
系统曾经和她说过只看脉象辩不出男女,可邬辞云却总还是担心会有差错,尤其是今日楚明夷派来的郎中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提了数次要为她再度诊脉。
邬辞云怕被他发现破绽,所以随便寻了个借口把这个麻烦打发走了。
思及那位梁朝郎中,邬辞云神色隐隐有些不虞。
若非此人是楚明夷派来的,她定要想法子将人灭口,这样才能以绝后患。
容檀见邬辞云这般执着,他倒也不再继续提及此事,只是拿过梳子细细梳理她的尚带着湿气的长发。
正所谓青丝绕指柔,容檀的指尖触碰到邬辞云的长发,他先是一顿,而后又不自觉想起了今日刘治所说之言。
邬辞云是真的在乎他关心他的,萧伯明之流完全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容檀心中一片柔软,恍然间甚至觉得他与邬辞云当真像极了一对夫妻。
只是这种欣喜甜蜜的感觉并未持续多久,容檀盯着邬辞云断的整整齐齐的一缕发丝,他神色陡然一僵,“阿云,这是……”
“被楚明夷那个疯狗割断了一截。”
邬辞云想到楚明夷的所作所为不禁又皱起了眉头,随口问道:“楚明夷的兄长,你可认识?”
“……不认识,只是听人说起楚明夷的兄长名叫楚知临,是梁朝镇国公世子。”
容檀抿了抿唇,略带迟疑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楚明夷今日不知道是抽什么疯,突然割了我一缕头发,还说我要是敢负了他兄长绝不会放过我……”
“不可能!”
邬辞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容檀就突然打断了她。
他平日少有这般激动的时候,邬辞云见状都有些讶异,下意识回头看向了他。
容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他定了定心神,勉强道:“阿云,楚明夷一定是在骗你。”
“为何?”
邬辞云扬了扬眉,反问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见过这位楚世子,你倒是比我还清楚?”
“梁朝镇国公世子楚知临,他之前是一个傻子。”
“……什么?”
容檀神色有些复杂,解释道:“楚知临十岁时意外落水引发高热,清醒之后就成了个傻子,哪怕镇国公府寻遍天下名医,楚知临也不过与五六岁的稚童无异,直到一年前他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了下来,突然间就恢复了正常。”
不仅是恢复了正常,楚知临一夜之间简直就像是被附体一般,饶是傻了这么多年,可才学见识却丝毫不逊半分。
而他之所以这么肯定楚明夷在撒谎,一来是因为楚知临从未离开过梁都,邬辞云更未曾离开盛朝,两人不可能相遇。
二来则是他近一年以来一直跟在邬辞云的身边,除了萧伯明外,从未见过还有其他莺莺燕燕,此番便更佐证了他的想法。
楚明夷割了邬辞云一段青丝,还故意在此撒谎,摆明了就是想自己留下来私藏。
正应了那句古语,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刚死了个萧伯明,现在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