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交,但观其行迹,她救治的皆是危重疑难之症,且对贫苦民众常行义诊,有时候甚至分文不取。
此等仁心,我等都未必能及。至于她的医术,或许确有独到之处,乃师门秘传不便公开。我等未曾见识过,便贸然斥为‘邪术妖法’,是否有些武断和有失公允?”
钱掌柜不服气的说道:“赵大夫,您德高望重,我等敬重。但您也看到了,她现在抢了多少病患去?再这么下去,我们的药铺都快门可罗雀了!”
赵东元摇了摇头,正色的说道:“病家择医,如同百姓择米,自然趋向能解其疾苦者。若我辈因自身医术不精,或固步自封,便怨天尤人,甚至意图排挤同道,岂是君子所为?更非医者的本分。
提升自身的医术,精研药方,以更好的疗效服务乡梓,方为正道。若只因别人医术高明便心生嫉妒,甚至欲除之而后快,此举与市井恶霸何异?恕赵某不能苟同!”
他这番话铿锵有力,义正词严,让在场一些尚有良知的大夫面露惭色。但钱掌柜等人显然并未心服,只是碍于赵东元的声望,不便当面反驳,一场密会最终不欢而散。
夜深人静,赵东元却难以入眠。他深知那些同行绝不会因他一番话就罢手,定会再生事端,他欣赏和子瑶的医术与仁心,不忍见这样一位良医因同行的嫉妒而遭难。
于是,他起身研墨,铺开一张素笺,含蓄却清晰的写道:“近日同行多有聚会,对贵铺颇多微词,恐非善兆,望谨慎行事,多加提防,留意言行,切莫授人以柄。”他未明指何事,但他相信以和子瑶的聪慧,定能领会其中警示之意。
次日清晨,赵东元唤来一名绝对可靠的老仆,吩咐道:“你去一趟城东百草庐,务必亲手将这封信交给和大夫,不可经他人之手,记住,要避开旁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