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缸是陶瓷做的,陶瓷碰上铁锨,当场就裂了道口子。
水缸里下层没有结冰的水,从缝隙里“哗啦啦”流了出来。
丁秀把铁锨收回来,看着流水的大水缸说:“我砸什么缸,我就该晚上翻墙进来,往水缸倒包耗子药!”
那户人家全家:“!!!”
完了丁秀又发疯了,又要给人家水缸倒耗子药!
当初年家全族被丁秀投耗子药的事儿,他们可都记得啊啊啊啊!
其实这事冤枉了丁秀。
她当初压根没给年家全族投什么耗子药,只是吓唬人家说要投耗子药。
其他外姓人也不知咋传的,直接传成了丁秀给年家全族水缸投了耗子药,吓得年家全族都换了水缸,新水缸还被迫加盖了!
村长娘拉着丁秀的手,把她手里的铁锨拿了下来,“不怪你生气,换我,我也生气。”
“当初为了把初夏带回家,你跟老大两人没少花时间精力,这会儿叫她那种人惦记孩子,谁不生气啊?”
村长娘把铁锨递给身后的主人家,主人家赶紧赔礼道歉:
“丁秀,你别生气,这事我们也是刚知道,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胡说八道!”
“她一直在外头上班,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不知道你家里啥情况。”
“我们也没想到她这么糊涂,竟然惦记上你家大闺女了。你家几个孩子一看就是以后上大学的料,普通那种混小子,哪里配得上啊?”
“你大人大量,别给你她那种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村长娘也在旁边附和:“就说嘛,她家老太太不是不懂事的人,肯定是她儿媳妇自作主张!”
村长娘说着,掉头看着老太太说:“你看看你,儿媳妇不知道啥情况,你不知道提醒一二啊?”
“初夏跟村里其他那些丫头能一样嘛?初夏成绩多好?丁秀和文景两口子那是一心培养孩子上学,家里哪个孩子不是上大学的脑子?”
“真是糊涂啊!”
主人家老太太只能一个劲的赔礼道歉,老太太的儿媳妇躲在屋里不敢冒头。
丁秀也不走,今天不把这事解决,她哪儿都不去。
一年才回家一趟,还有人给她添堵,她得这前后几个村的人都知道,她家的孩子不是他们能惦记的!
有多远离多远!
老太太本来想着儿媳妇多少年才回来一趟,自己这个当婆婆不得对着好点儿啊?
哪里知道儿媳妇刚回来没几天,就惹出这样的事,老太太都快气死了。
得罪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得罪了丁秀啊?
丁秀就是个村里村外有名的疯婆子啊!
这、这不是大过年的,惹了疯子上门嘛?
老太太倒是有心想偏袒儿媳妇,但是丁秀这样明摆着是,要是儿媳妇今天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丁秀赔礼道歉,她就绝不罢休。
没办法,老太太只能把儿媳妇喊出来,让她给丁秀赔礼道歉。
那儿媳妇本来觉得丢人,打死不想出去,但是现在这样,家里里里外外都围了人,这不出去怕是不行了。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出去站在丁秀面前跟她赔礼道歉,说的话还得诚恳,态度不诚恳还不行。
那儿媳妇足足跟丁秀赔礼道歉了三遍,丁秀才承认她道歉的态度很诚恳。
年糕儿、李楠楠和凌寄从那户人家的院子门外探着脑袋,看到妈妈没有吃亏,年糕儿这才把脑袋缩了回来。
年糕儿抱着胳膊,气呼呼的说:“竟然有人惦记着年初夏还要给年初夏找对象,真是太过分了!”
“林初夏还是没有长大的大小孩呢!幺爹说了,长大的人得满十八岁才行,没有满十八岁的都是小孩!”
李楠楠:“年糕儿,你说,咱们要不要替年初夏报仇?!”
年糕儿:“当然得替年初夏报仇了,但是咱得想想怎么才能替年初夏报仇。”
李楠楠握着拳头,十分有经验的说:“咱们找个大麻袋,套在刚刚那个大婶的脑袋上,把她捶一顿!”
年糕儿:“不行,现在是过年时间,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人,咱们套麻袋的时候,说不准哪里就会冒出个人来看到,这样就麻烦了!”
凌寄:“我知道咋办,咱们给那个大婶写封信,把她引出到弄坑,然后打一顿。”
年糕儿:”那个大婶都不认识字,咋看信?她要是想看信,肯定得找别人看,那别人不就知道了?”
李楠楠叹气:“年糕儿那咋办呢?这样的话咱们就没办法替初夏姐出气了,初夏姐太可怜了。还在上学呢,就被人家惦记当媳妇儿了!”
年糕儿抱着胳膊,颠着小脚:“叫我想想!”
凌寄:“那你快点想。”
年糕儿:“凌寄,你咋干啥都这么心急呢?”
凌寄:“我不是心急,我是替年初夏打抱不平。”
年糕儿:“你才不是替年初夏打抱不平呢,你就是纯粹的想看热闹!”
年糕儿现在可不好骗了,她都是初中生了,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