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北,所有还站着尿的爷们里,唯一的,真英雄!真好汉!”
“您一个人,就把山田那个老鬼子给耍得团团转!把那‘西山机场’都给点了!这事,别说是在这抚松了,就是在奉天,在哈尔滨!那都是独一份的!”
“俺老彪,服了!是打心眼里服了!”
说完,他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就将那一整碗足以烧穿人喉咙的烈酒,一饮而尽!
“好!!”
周围那几十个土匪头目,也齐刷刷地跟着叫好!
杨汝成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满脸横肉,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真诚和豪气的土匪头领。
他,也缓缓地端起了面前那碗冰冷的烈酒,同样,一饮而尽。
“痛快!”独眼彪大笑一声,又给两人倒满了酒,“这第二碗酒,俺替咱们这‘黑风寨’上上下下三百多号兄弟,敬您!”
“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刚才在寨门口那一枪,是救了俺们所有人的命啊!”
“哦?”杨汝成的眉头,微微一挑。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
“杨英雄,您有所不知啊。”独眼彪惨笑一声,他撸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上面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的新鲜伤疤。
“这,就是前几天,俺不信邪,带着兄弟们,去‘清水河’那边,想‘借’点粮食的时候,被小鬼子那新来的‘宝贝疙瘩’,给‘赏’的!”
“‘清水河’?”赵小山的心,猛地一紧!这正是他们的目标!
“是啊!”独眼彪一拍大腿,那只仅存的独眼里,充满了后怕和怨毒!“俺们以前,也不是没跟小鬼子干过!他们虽然枪好、炮多!但只要钻进了这片林子里!他们就是一群没牙的老虎!”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批新家伙!那玩意儿,不用拉枪栓,‘哒哒哒’的,跟铁扫帚似的,一扫就是一大片!”
“还有一种,不用点火,拉了弦,就能炸的‘铁疙瘩’!”
赵小山和孙大海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一沉。
“铁扫帚”,是冲锋枪。
“铁疙瘩”,是手榴弹。
“俺们,还没靠近呢!人家,‘哒哒哒’的一梭子过来!俺们,就倒下了十几个兄弟!”独眼彪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那火力,他娘的,简直就不是人能挡得住的!要不是俺们跑得快……怕是今天,也就没命在这里请您喝酒了。”
“所以,”他看着杨汝成,那双充满了敬畏的独眼,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真诚,“杨英雄,您今天那一枪,不光是打了俺们‘黑风寨’的威风。”
“更是,救了俺们这三百多号兄弟的命!”
“您,是在告诉俺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在您面前,屁都算不上!”
“您,才是这片林子里,真正的,‘王’!”
“这碗酒,俺们,敬您,救命之恩!”
说完,他和他身后那几十个同样是心有余戚的土匪头目,齐刷刷地站起身,将那滚烫的烈酒,一饮而尽!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聚义厅里的气氛,也渐渐地,从一开始的紧张和谄媚,变得热络了起来。
独眼彪,终于,问出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杨英雄,”他搓着那双粗糙的大手,试探性地问道,“您,和这几位兄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我们这‘黑风寨’,怕是,不光是为了,讨口水喝吧?”
来了。
整个聚义厅,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杨汝成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碗。
“我,”他缓缓开口,“是来跟你,做一笔买卖的。”
“买卖?”独眼彪愣了一下。
“对。”杨汝成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身旁神情肃穆的赵小山。
赵小山立刻会意。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同样是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扔在了桌子上。
包裹打开。
里面,露出来的,不是金条,也不是大洋。
而是一杆通体黝黑、造型精良,还泛着冰冷油光的,德式mp18冲锋枪!
“嘶——”
整个聚义厅,都瞬间陷入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独眼彪那只仅存的独